未来

电梯间:    完结 番外

类型:原创

分级:全员

配对:无差


菜门:

我和我的导师有一些不睦。曾经,以及未来。

事情从哪里开始讲起似乎都不太合适,因为这个故事太像一个团在一起的刺猬,从哪个角度下手都是千篇一律的扎手,我愤怒与此,而显然我的导师乐于被扎的满手是血然后性感的舔掉它们。

我叫shaw。姓氏是Sameen,与我父亲并不相同。

就从这里开始讲起。

我曾经是一个邪恶的人,按照你们的常规和国际惯例,彻底的,邪恶的家伙。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我在摄像机前一枪轰掉了一个士兵的脑袋,并露出甜蜜的微笑——因为没有人知道奖赏是一块好吃的牛排,他们只能认为我是个恶魔。

随后我被当做是一个普通小孩送到美国的孤儿院,他们不相信一个“对食物的渴望令人心痛”的孩子是一个魔鬼,但有人认出了我。

我的父亲。

他以令人胆寒的正直三观判定我是可以被拯救的小孩,为了给我个机会,他收养我并爱护我,直到发现我反社会也没有放弃我。

说些矫情的,我很爱他。

有的时候,即使像我这样没有多少感情认知的家伙也知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儿,难为他收到颜色恶劣的领带作为礼物的时候能笑的如此开心,但我确确实实不能更好的回报给他。

成为天才的女儿,真是说来惭愧的事情。

事实上,另一位收到我父亲节礼物的家伙对这件事要付很大的责任,没有耐心,热爱大口径的枪,对车的热爱超过热爱科学之美,我们分享一些我的父亲头疼的爱好,这使得我在某些方面毫无进展。

比如阅读和历史,哦,还有勉强及格的数学。

不过成为天才的女儿考不上社区大学也没有关系,你知道,天才会解决所有的事情,不过我的确产生了某种我生理上不会产生的愧疚感,他为了愚蠢的女儿建立一所大学,哦,我的父亲。

 

我的另外半个父亲,是这所学校里我的前导师,事实上美国可能没有其他私立大学会有特工培训这个系,但我有爸爸我自豪,WHATEVER,在这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分享他的武器库,他一枪射中别人膝盖之前问人家是否喜欢传教士体位的恶趣味,和他烤野兔好吃的秘诀。

当然,我父亲早就死了把我打造成淑女的那条心。

但他们两人狼狈为奸的去享受晚年的时候,我的学业还有两年没有完成,我需要一位新的导师来完成这该死的甜蜜的学分,我的校长佐伊漫不经心的告诉我不必介意这位新导师曾经教过你,哎,你看这个蓝色的指甲油是不是很稳重。

哦,Root。哦,Root。

我猜我那时候产生的某种生理反应应该在学术界被称为焦虑。

 

我走进办公室。躲避陷阱,拆除炸弹。习以为常的欢迎。

可她不在办公室,这叫我有些吃惊,不过她不在办公室就是她不在办公室,她不会对我躲藏,我发誓,她的成就列表里有一项千真万确的是在所有可能的时间和我进行无意义的对话,包括死亡边缘。

然后一个六岁金发小姑娘走进来,对我说可以刷她的卡,教师食堂今天做小羊排。

这剧情走向忒有些诡异。

 

随后我了解到了这小姑娘不是她的亲生闺女。在某一刻我的神经有些放松,所以我被小姑娘亲个正好。

Root姐姐叫我转达。她的刘海在阳光下,闪烁着某种光彩。

我还是多想想那个美味的,多汁的,小羊排。

 

六个小时后,给小姑娘买冰激凌花光了我所有的零钱,我的导师如同救世主般降临。

你不该让她吃这么多冰激凌。她的表情真的很像救世主,我发誓。

还有衣服。

我问她为何如此褴褛的像是十字架上的约翰列侬,以及全身上下斑驳的血迹,她说这是一场抢劫案的代价。语焉不详,但笑容可掬。

我礼貌的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下一秒她抱住我。

That’s all.

 

她向我解释全部来龙去脉之前已经把小女孩安全送回她父母手里,在这期间我看到苏黎世拍卖行的一位高管女儿失踪的消息以及一批珍宝被盗的消息,我的联想力在这一刻丰富起来。

而事实的确如此。

我为她包扎好伤口的时候她解释说一些人雇佣她去抢劫,但是她在这些东西里发现了她想要的东西,于是她反水,如今腹背受敌。

大学教授是个好的保护伞。除去我的导师身份,她教授高级计算机和某些名字听起来玄而又玄的课程。

仍然出于礼貌,我问她什么东西值得她冒险,她看了一眼刚过十二点的钟,从包里掏出来一把中世纪的匕首。

生日快乐,Sameen。

我只恨不能一刀子切她个生活不能自理。

 

匕首好看的要命,我没有不感谢的道理,尽管这样的见面礼过于沉重,但我也没有想要归还的心。

顶多有人来要的时候帮她清理清理。

谢谢。我想了想,没挣脱她的手。

 

我和她道别的时候她看起来难得的柔软起来,她手臂上有蓝青色的静脉一直延伸到绷带之下,瞳孔比平时看起来大一些,一根头发穿过眉毛搭在柔软的鼻尖上,体温比正常温度要凉两三度。

适合谋杀的样子。我是说如果我可以下定这个从十四岁开始的决心。

晚安。

我关门的时候,听到很不确定来自哪个时空的声音。

 

我的室友卡特和朋友莱纳尔为我准备了一些酒和食物,我们简单的度过了我的生日。

我的礼物昨日就到了,但我没来得及拆开,不过在适合放纵的夜里我有大把的时间。我的父亲送给我一台崭新的电脑,包括对TM更高一级的权限和几套适用于所有正式场合的套装,我在心里默念三遍我爱我的父亲,但转眼间被那边来自我前导师的银色钥匙钩住全部心思。

唯一痛苦的是它能打开的那个武器库在Root的办公室里。

当然,还有我青梅竹马的在孤儿院认识的朋友Cole的礼物,一些非常合适的送给别人的礼物,他小的时候就热衷替我写各种各样的贺卡,长大之后他帮助我挑这些礼物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只不过现在的我需要支付账单。

我检查了一下,包裹还是被动过手脚,不知为何这件事情让我感到心安,而且对方仍然尊重我,将包裹复原的几乎天衣无缝,这应该算是一种恶心的默契。

我知道Cole年复一年的写一些东西给我,我从未得知上面的内容,却知道在Root那的某个抽屉里可以看见它们按年份排好的模样,多么矛盾的乐趣。

她总是乐此不疲。

生日的最后一个步骤是确定我们还没相爱,也没有杀死彼此。

如果我有信仰,我该感叹一句我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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