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stef's:

Root从不惧怕死亡,甚至是隐隐有些期待的。能够一直守护Machine,完成她的愿望,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便是自己所期待的善终了。她不在乎那些bad code的生命,但也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因此对伤痛与折磨她都坦然受之,没有想过去责怪谁,她知道这是必要的牺牲。

但这都是在遇到 Shaw以前的她。

或者说,这都是在她们在一起以前的她。

 

并不是说Root如今就会去责怪The Machine或者其他人,只是每当自己因为伤病而辗转反侧的以致身边之人也无法安眠的时候,当Shaw抱着因为疼痛而颤抖不止的自己而面露担忧的时候,她就会责怪自己,为什么永远无法为身边之人带来平静安宁的生活。

正如今晚。

纽约的阴雨持续了一周,而Root从前就不喜欢下雨,如今更是尤为讨厌这样的天气,因为左肩的伤让她总在这种天气觉得骨头酸痛而耳后的那次手术又给她带来了偶尔会头痛的后遗症。仿佛有什么生物在细细密密的啃咬自己的骨头,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偏头痛。与枪伤不同,这种时有时无的钝痛让她束手无策,不敢冒着翻来覆去可能会惊醒 Shaw的危险,但静静躺着又实在难以承受这种折磨, Root决定还是起床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但是身边女人这睡像还真是,拨了下她散乱在额间的头发,满意的看到Shaw坏脾气的撇了撇头,翻个身又兀自睡得香甜,覆在身上的毯子果不其然被一个翻身彻底弄到地上。

睡着了也这么聪明,Root喃喃道,还知道给我找点事情做来转移注意力。

轻手轻脚的下床绕到另一边捡起地上的毯子,再小心的盖到Shaw的身上,虽然明白Shaw才不会在这种季节因此着凉,但Root还是非常享受这种能够照顾到Shaw的时刻——毕竟对方是一个保护欲这样强烈的人。

又是一阵钝痛袭来,Root抱住膝盖缩在沙发角落,握住拳头试图忍过这一阵头痛,而窗外雷声轰鸣,仿佛在敲打她酸涩的关节,右手死死捏住左肩,左手抵在太阳穴处,整个人蜷成一团,泛白的骨节昭示着主人隐忍着的痛苦,她死死咬住下唇已防止自己痛呼出声,呼吸却不可避免的渐渐粗重。

所以Shaw从睡梦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恼怒是必然的,这该死的女人总是这样什么也不说,自己若是不醒,想必她就准备就这样坐到天亮了。急促的雨声和轻盈的步伐使得Root直到身边的沙发陷下的瞬间才惊觉Shaw已经醒来的事实,紧抿的双唇和直挺的坐姿都在暗示她的怒意,Shaw一言不发的盯着她许久,终于哼了一声,却还是没有说话,拍了拍腿,Root松了一口气般的枕在Shaw的腿上,带着惯常的撒娇口吻,“Sameen, 头好疼。”

指腹带着力道揉着Root的太阳穴,这是并不温柔但熟练的好像做了千百次的动作。甫一触到那温暖的肌肤Root便觉得自己紧绷的肌肉立马松懈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闭上眼睛后感觉便会更加灵敏,Root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擦着她皮肤,力道刚好与混沌的痛意相抵,感觉到手指划过耳光后伤口的微颤,然后,额角柔软的触感令她蓦地睁开眼睛,还是紧抿的唇和面无表情的Shaw,但暖黄色的灯光将她冷硬的轮廓映衬得柔和许多,而有些发红的耳朵泄漏了刚刚并非Root的幻觉。

 

“我从来不知道Sameen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呢。”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了解我。”难得的没有反驳,Shaw吸着鼻子嘟囔道,“所以你快点养好的这脆弱的身体,才可以更加深入的了解我。”

不,Root骄傲的想着,那是因为我是不一样的,和所有人。

窗外的雨声渐渐停歇,显得夜格外宁静,Shaw的身体温暖结实,指腹已经带着些许湿意,Root出了一层薄汗,觉得疼痛已远离自己,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她嘴边隐隐噙着笑意,想着自己得到了最好的——永远只在所爱之人面前展现的,Shaw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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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翠甜甜撞题了于是真是不好意思还叫雨夜因为她的那篇太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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