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I will be back

狗牙1.0:

在徳西玛的病房里,让Shaw有了大把胡思乱想的时间,至少起初是这样的。




  她开始回想很多东西,一些太久远的事她懒得去想。她的回忆总是始于Root的电击枪,终结于Root的哭喊声。




  第一次见面,Root完美的演技成功蒙骗了她【后来她和Reese总是因为与Root的初次见面而嘲笑彼此】,轻易地被电击枪放倒甚至差点被电熨斗折磨足以让Shaw身为精英特工的自尊心被踩在地上蹂躏。




  于是第二次见面,Shaw射穿了Root的肩膀,虽然她起初说的是脑袋,Shaw也不知道那一枪是怎么从脑袋偏离到肩膀的,或许是因为Reese之前那一声叮嘱,但这实在是和她的风格太不相符了。




  不过这射偏的一枪似乎还是招来了Root同等的报复,第三次见面,依旧是电击枪,这次还有下药和捆绑。然而最可恶的是这女疯子他妈的用全世界人民的生命来威胁她,即使她是个反社会,但她对这个仍有感觉,所以她说服自己是为了拯救世界才没有一刀割开这个女人的喉咙,而不是因为自己觉得这个任务将会非常有趣。




  当然,Shaw从心底里来说还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因此最后她觉得自己一拳揍晕那个女人并把她拖回图书馆那个小笼子里关起来没有任何不妥,礼尚往来嘛。而且当时看到Harold一脸受惊的小兔子表情时也是很有趣。




  是的,她们之间总是这样一来一去,她们都曾互相疯狂地想要折磨对方至死,但她们也都曾互相救过对方的性命。




  然而,她已经有些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之间互相的伤害少了,更多的变成了救赎。




  是Shaw提议把Root从笼子里放出来。




  是Root在关键时刻的出现让Shaw免于脑袋上的一枪。




  Root被Control抓走时,Shaw可是问候了不少自己的前同事。




  甚至Shaw发现自己学会了关心,当得知Root回到纽约的消息时,她发现自己是松了一口气的,这女疯子还活着的那种释然。一刻不离的守候在楼下,不顾一切除掉对面的狙击手,甚至身陷Vigilence的包围。这并不是为了那个女人,这是为了号码,Shaw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所以查看伤口什么的也只是不希望作为机器模拟交互界面的Root有什么不妥。




  在听闻Root要一个人去闯Decima的堡垒时,Shaw觉得自己心里是真的抽了一下,她当然不知道那其实是一种名为恐惧的情感。她的理智【或许】还是让她骑着单车飞快地赶到新泽西,单车虽然慢了些,但也足以让她赶上并及时除掉那个要开枪的特工。




  Shaw不会承认自己是关心Root,任务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是任务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分离时忍不住回头看Root,甚至点了点头,那个点头就算Shaw不知道,但那就是请保重的意思。




  数月的分离,再次在商场的见面,看着Root坐在自己的柜台前笑的一脸欠揍,Shaw即使再不满于自己的日常工作,但还是有一份释然。对于Root的调情,自己似乎更加能接受了,也许乐在其中呢。然而这并不能抑制Shaw想用高跟鞋踹她的冲动,毕竟化妆柜小姐这种工作实在太扯淡了。




  作为一个没有情感的二轴患者,却可以轻易地感受到Root的低落与不安,Shaw无法解释,但她就是感觉得到。当她听到Harold说“牺牲不可避免时”,她又感觉到了那种抽动,只是比之前更加强烈些。




  其实Tomas真的挺迷人的,提出的条件也非常的诱人。可Shaw还是拒绝了。当然不是因为Root,Shaw一直坚定的告诉自己自己留下来是因为地铁站里的那只马里努阿犬。




  自从给自己诊断出第二轴人格障碍,Shaw就觉得人类那些堪称丰富多彩的情感就跟自己绝缘了。只拥有愤怒和爽这两种情感对自己来说也足够了,情感的缺失可以让她省去太多的麻烦,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杀完人后轻松地坐在温热的尸体旁喝啤酒的。何况她见过太多因为情感而送命或险些送命的人,比如Cole,比如Reese,再比如某些号码。




  因此她拒绝承认自己对Root的情感,用白眼来回应Root的调情,用任务来掩饰自己的关心。直到最后在地下交易所,Shaw吻了Root。其实她仍可以说服自己这是为了让Root在一瞬间失神然后推开她,然而这一次她不想,是的,她愿意承认自己对Root的情感,那个吻是她对Root长久以来感情付出的最后回应,而对于自己也是不留遗憾。




  Gen是对的,因为Root,她内心的那些声音被无限放大,大到足以让她听见,然后她选择了回应。这对她来说是全新的体验,第一次体会到这种除愤怒和爽之外的情感让Shaw觉得陌生,但并不想抗拒。




  她会在病床上一遍遍回忆那个吻,回忆那种感觉,她依旧能感受到唇齿相撞时撞击带来的钝痛感。子弹贯穿身体对Shaw来说实在太过熟悉,然而她几乎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Root,无助地抓着铁门,哭喊着自己的名字,没有了平日的不可一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生平第一次,Shaw正视了自己的情感。她想仔细去感受这份情感,




  然而,Decima这边显然并不打算给Shaw这个机会,Shaw算是知道老头之前假惺惺的让自己好好休息是为了什么,因为没有一个相对健康的身体,她确实撑不过安非他命和巴比妥盐酸的交替折磨,听说Root也是被Control这样折磨,真是很有趣的体验。




  在翻了无数个白眼后,Shaw想以后还是务必补全一下自己的档案,显然老头和金发婊子在放空了不少针管后才意识到Shaw对于这种事乐在其中。Shaw并不在意这些扎在自己手臂上的针会给她的心脏带来多大的负担,她只在意自己是否比Root挺过的次数多,在这方面输给那个女疯子会让她非常不爽。




  药物折磨之后便是无休止的电击,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可以感受到电流流过带来的麻痹感,这麻痹让她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但她依旧可以用眼神耻笑着眼前这个折磨着她的金发特工。她知道,这些人折磨得自己越是痛苦,这便说明外面Root他们也越是把这帮人给逼急了,每想到这些,Shaw眼里的不屑与嘲讽便会加深,甚至还带一些得意,深深地刺痛着金发特工高傲的自尊心,于是结果便是更加强大的电流来贯穿身体。不过,Shaw并不在意。




  然而,Shaw还是低估了Decima的人的能力。




  不管她多不愿意接受,但她能感觉到自己每一次醒来,脑中就会丢失一部分记忆片段,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陌生的信息。起初,Shaw觉得自己还可以分辨这些信息的真假。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后,信息的真假性变得越来越模糊。Shaw确信Decima的人绝对对自己的大脑做了手脚,但她无能为力,她只能尝试一次次回忆,强化那些真实的信息。或许这起到了一定作用,直到某天她再次醒过来看到金发特工脸上得意的笑,她便知道自己还是输了。




  他们显然已经得到了需要的信息了。




  Shaw愤怒地想冲过去扭断那个金发特工的脖子,却被轻而易举摁回到病床上,再次被注射一发镇静剂而已。




  不顾已经被药物和电击折磨得残破不堪的大脑,Shaw竭尽全力想要回忆自己说了什么,几乎把自己逼到崩溃。她在证券交易所的自我牺牲换来了小分队成员们在外依旧能和Smaritain斗争,如果又因为自己没能管住自己该死的嘴,那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Shaw始终无法确定自己说了什么,但她知道这一切一定与Root有关。从某种程度来说,她太了解Root了,她看得懂她的每一个表情下隐藏着的兴奋、喜悦、无奈、失落、不甘,对于一个只拥有愤怒和高兴的二轴患者来说,这挺讽刺的。她可以预见到Root在没有亲眼见到自己尸体时疯狂的寻找,说不定又会变回以前那个冷血的有点疯癫的女黑客,想必会给Harold添不少麻烦。而且她不会轻易放弃,除非是她见到自己的尸体。




  该死的,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了解Root!




  本就对自己身份暴露沦落到被保护耿耿于怀,如果再一次因为自己让Root陷入险境,那自己还真是一个活脱脱的累赘。她能感觉到Decima的人在利用自己布置一个圈套,引出小分队的成员,而且Root她一定能看出这是个圈套,但她依旧会来。想着Root心甘情愿走入这个圈套,可自己却无法阻止,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Shaw的心底蔓延开来,啃噬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Shaw可以忍受一切肉体和精神上的伤害,但这种无力感才是真正让Shaw痛苦不堪倍感折磨的。




  Shaw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进行反抗,绝食,并且拒绝让自己失去意识。结果也只是被注射了镇静剂之后依靠输液维持生命体征。作为一个最能钓上大鱼的诱饵,Decima的人不会让她轻易死掉。




  再一次恢复意识已经不知道是几天后的事了,没想到就被要求转移了。药物的作用让她神智依旧不清,只能顺从地跟着穿着黑风衣的特工坐车离开。




      汽车启动的瞬间,Shaw抬头望向那个自己待了两三个月的病房,她确信Root已经找到了这里。Sorry,Root.Shaw这一次体会到的是内疚。


  


      被下药也好,被电击也好,被催眠也好,这些Shaw都不在乎,Shaw在乎的只是那个女人的安危,坐在这里无计可施的她只能像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一样祈祷着那个女人的上帝护她周全。




     那个女人没有放弃,Harold和Reese也是,The Machine也是,所以她当然会坚持。Smaritain确实是个很强大的敌人,但所幸的是直到现在Shaw依旧体会不到恐惧这种情感。




     I will be back.Shaw看着后视镜里已经有点陌生的自己,低声许下这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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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真正写起来才知道自己文笔有多渣,不是剧情向太难写。下次考虑写生化危机的梗,肖根组队联合TM大战红皇后之类的感觉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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