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tyr (1

三日未绝:


原创,无差,普通级

主要人物模拟死亡预警(本章)

主要人物死亡预警(看题目知BE)



想我了么(叉掉)

大概是一个关于睡锤的故事,希望喜欢。

献给大家。







1。

Shaw清醒过来。

她发觉身体被平置在一张冰冷的水泥台面上,或者是陶瓷的,她不太确定。双眼被灰色的布条死死勒住,来自指尖的触感告诉她这是户外,在下雨,很冷。的确很冷,体内的肌肉疯狂痉挛着试图得到一点温度,她在雨中抽搐,嘴角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Shaw试着抬了抬手,手腕被锁在地面上,她又用力挣脱,出乎意料地抬了起来。左手发不上力,于是她用右手在脑后摸索着布条的连接处,是死结。她试着直接把它从眼上取下,虽然眼睛勒的发痛,视线中出现了一片雪白,但最终她还是扯下来了。

Shaw皱着眉头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疼痛,似乎眼球还没有从剧烈的挤压变形中反弹回来,视野里全是扭曲的东西。她捂住眼睛揉了揉,觉得好一些,右肘支起身体侧坐了起来。

我在哪儿。

她想了第一个问题。

发生了什么。

这是第二个。

Shaw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扭曲的物体在旋转着变回原形。自己左边好像躺着一个人,Shaw伸手摸了摸,温热的身体在冷雨中格外突兀,却没有起伏。她抚上那个人的主动脉。

可怜鬼。

她继续向上摸着,在那人脸上摸到了歪斜的金属框眼镜,镜片想是已经在与死亡争斗中打碎,Shaw的手指能轻易的从眼镜间穿过去,触到死者的皮肤。有些许皱褶,被雨水泡的发软,但总归摸着平整有弹力,像是保养得当的老年人。

这时Shaw看清了死者,贯胸而入的子弹令他免除了许多必经的痛苦,表情平静地死去,只是嘴角有一丝不自然的扭曲。Shaw为他摘下眼镜,看着他略微熟悉的面孔,手抚上死者的双眼。

右手边有一把手枪,Shaw揣测这就是凶器。依据枪柄上的并着自己袖口的血迹,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位老先生就是她枪下的亡魂,但过程究竟是怎样却一点也记不清楚了。

所以整个故事便是,她莫名其妙的枪杀了一个人,自己也被撂倒,醒过来之后不知道在什么下着雨冻死人的鬼地方,旁边躺着一具尸体。如果杀了一个人,她会记得的。若说不是自己杀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这里只有两个人,向四周望去都是雾蒙蒙的一片,透着阴森诡异。

不管人命在谁手上,这个人最终失去了生命,这一点不可否认。

Shaw的手又开始在周遭摸索,触到了一张软趴趴曾经是硬纸片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举到眼前盯着仔细看。

上面写着“Harold Finch”

下面还有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湿得太厉害实在无法辨认,大体看上去排版像是一张名片,那Finch就是这个可怜人的名字。

听上去总有点耳熟。

Shaw努力抬了抬自己的左胳膊,依旧没有成功,像是失去控制一样软在地上。她也没有计较这个,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怎样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外面还有一些事要去做,有一个人在等她。这只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人嘶声力竭的唤着她的名字,脸庞却模糊不清,只记得一个隐隐约约的瘦削的身形。

脑中一片混沌,Shaw揉了揉太阳穴,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托着左臂站了起来,捡起枪查看了一下弹药,试图往边界走去。

这时突然雨水变的炽热而滚烫,冒着白气落在她身上。裸露的皮肤不久就被烫得红肿,眼见倾盆的沸水就要落在她身上,活生生把她烫死,Shaw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Shaw清醒过来。

事实上这并不算一次百分百的清醒,她只是睁了睁眼手指碰了Root一下,就又昏死过去。但就这一次便足以让Root高兴的疯过去,导致Shaw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女人滚烫的眼泪正落在自己唇上,下一刻干裂失水的嘴唇就被另一人的甘露滋润着,同样粗糙的唇紧紧贴合在那里不停吻吮,差点令刚醒没喘几口气的Shaw窒息而死。

“…Wooo。”她从唇齿间模糊不清的发出了几个音节,Root这才意识到身下人的不适,迅速撤开坐回到床边,目光依旧紧紧凝在她身上。

“你是谁?”Shaw问道。

Shaw能明显感觉到女人一瞬间的颤栗。她棕色的眼睛突然蒙上了大片水雾,一副要大哭出来的样子,可她还是强忍回去,撑起一个勉强而真诚的笑容,说,“Sameen,没关系,我不想要伤害你,我是…”

“Root。”

女人错愕地瞪大眼睛。

Shaw回望着她,因为她脸上的愚蠢表情得意地笑了,嘴角咧的大大的。牵动了肋骨上的伤处,Shaw疼得皱起眉,但仍欢快地望着Root。

漫长而绝望压抑的日子里,她设想过无数个重新见到这个人的场景,没有一个能比假装忘记她更有喜剧效果。不用再担心前来营救自己的他们是否安好,在Samaritan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每天唯一的信念就是坚信在外面一定会有一个人等着她回去,这些让Shaw意识到也更加珍惜。

戏弄Root很开心,见到她也很开心。

“行了。”看Root还在呆着,Shaw用仅能动弹的右手戳了戳她,“我回来了。”

“Sameen…”Root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时Shaw终于有力气环视四周,余光意外瞥到了正在捂着眼睛偷笑的Reese,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Shaw感到一阵懊恼,刚才那愚蠢的桥段,应该是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Reese。”Shaw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看到他了。

Reese放下手,走近病床边,支持性地拍拍Root瘦弱的肩膀,问她,“你记得我是谁么?”

“你是Fusco。”Shaw笑笑,握住Root冰冷的手。

“Fusco要想死你了,他还不知道你已经安全回来了。前段时间他闷着头干活,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没人损他的感觉肯定不好。”Reese说,“欢迎回来,Shaw。”

“我也想他了。我他娘的想你们所有人。”

Shaw难得的说了真心话,随后看向垂头沉思的Root,说,“最想Bear。”

Root抬起头,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小声说要出去给她煮浓汤。Shaw确实也饿了,肚子里空落落的,提出要吃大餐的想法,被Root和Reese义正辞严的拒绝了。

Shaw只好妥协,放开Root的手。

她走后Shaw如释重负放松身体瘫在病床上,抬眼对上了Reese担忧的深邃目光。两人就这样面无表情对着看了一会儿,最终Shaw感觉眼睛有些发酸,撤下目光,转向窗台上的百合。

“感觉怎么样?”Reese问。

Shaw作了一个苦涩的表情,“糟透了。”

身体像是刚从洗衣机里甩干出来,所有地方都酸疼无比。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她自己感觉了一下伤处,除了左小臂打着硬邦邦的石膏,身上还有几处无关紧要的枪伤,这不包括在Samaritan那里遭受的。

说实话,关在铁盒子里被做了什么,她有些记不清了。她甚至记不清Root她们是怎样把自己救出来的,唯一清晰的记忆就是在厢式货车的后排,Root抱着自己的头啜泣,前排Finch回过头担忧地看着她们,Reese手握方向盘时不时的急转弯躲避冲来的人类特工。从这之后头脑就渐渐清晰。

然后那漫长的睡眠给了她足够的力量清醒过来,她睡的很熟,没有做梦,视线中一片空白。

Reese说,“我也经历过同样的事,你记得么,在…”他顿了顿,“那之后,感觉真的很糟糕。但至少你还有一个支持下去的动力,你知道那人还在等你,你活下去是为了不辜负她的努力。”

“Root过的生不如死。”他补充道,“她最终做到了。”

男人俯下身轻轻的环抱住Shaw,停了片刻,然后起身调了调点滴的速度,留给Shaw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

她在半黑暗的房间里静静地等着浓汤。

再次睡着前Shaw突然感到一阵压抑,像是忘记了很关键的东西,漂浮在虚空中难以握住。

不久她陷入深眠。







无关的话

我理解的大锤并不是一个死面瘫。她会开玩笑会咧开嘴大笑,她会生气也会伤感,必要的时候她甚至能比任何人伪装得好,只不过她也许不能像我们一样清晰的感觉到它们的流动。如果度过了一段苦日子,见到熟悉的事物想念的人,还有好吃的东西,她一定会开心的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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