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根】奇迹之旅(架空,中长篇)(第十九章)(Blithe章)

禽兽:

君生我未生 更名。


第十九章(Blithe)


与Root的共事时间其实并不长,然而如今劫下一个火车的机车长Blithe都觉得不足为奇,他现在已经不那么惊慌失措了,甚至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他已经能呼吸平稳地站在Root一旁,耷着眼皮一边瞅着被捆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边玩贪吃蛇。在他看来,这样温柔地把一位陌生先生以这样充满礼貌的方式固定在一个地方,已经称得上是Root最善良的一面了。他也知道,Root从来对自己目标以外的任何事都视若无睹,她只搜罗派的上用场的东西,比如拿亲生孩子去威胁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单亲爸爸——反正她从来不是个正直不苟的人。

这位一直到被Root丢回家都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机车长几乎是没有迟疑地就答应了Root的要求,他只要在三天后的下午第一班车的行驶途中伪造些临时故障就能保住自己孩子的性命,在被蒙住头之前的前一刻他还一直念念不忘地朝Root发誓,自己一定把她交代的事办妥且对外界闭口不谈。

到此,他并不觉得一切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妥当了,可Root留给他的吩咐也确实只有少得可怜的两句,等她联系和见机行事。他不再多嘴,他知道再去扭着Root询问她更多的打算,比如“你怎么联系Shaw”或是“有没有后备计划”,都只是自讨没趣。他只需要知道这么多,只需要知道Root想和Shaw在三天之后汇合。


“已经是终点站了。”在距离发车时间十五个小时的夜晚Root对他这么说着。

“在此之后我就该拉着竖琴升天了吗?”

Root难得地会心一笑,发出小女孩才会有的发自内心的笑声,“我之前从没发现过你是有幽默潜质的。”

他不作声,他感觉自己有点理解Root了,却同时又引出一种新的谴责态度。他觉得自己简直越来越没完没了,他对Root的做事方式既理解又谴责。

他注意到,Root时不时会站在窗台边,拉开窗帘,冰凉洁净的月光会悄悄地打在她的侧脸颊上,她从不怨天尤人,也不趁着夜半三更对着天空撕心裂肺地吐露内心,她只会凄婉又沉醉地望着满天星辰,就像在无期限地盼望着某件事的到来。那场景美得像一副中世纪油画,甚至让他觉得他的窥视有损她神圣的守望,于是他只能走开,退得远远的,然后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空守着。

那么美妙的、近乎幻梦的人,有谁会把她同杀(防吞)人(防吞)犯联想到一块儿去呢?她动手行事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耳边风声大作,夹杂着一种发酒疯的笑声,它们在他每次尝试去极力理解Root的时候卷土重来。

这难免地让他感到恐惧,他一方面悲戚地觉得自己的道德观在扭曲,他竟然开始对一个残忍的杀人恶魔产生理解的情绪,而另一方面,当他尝试去理解她时他又觉得那些原本应该被谴责的罪行忽然变得不那么让他难以接受了。


他一直盯着Root,以为接下来她总算是要对他开口说真话了,作为一个算得上出生入死的同战线战友,他以为她总归是要对他讲讲自己的故事的。他等待着她再次开口,说说除了“终点站”以外的其它话题,满怀信心的好,充满诀别意味的也无所谓,他觉得自己也算了解Root,总该得到些什么。

他等待着,等着Root是不是会把一如既往望着星辰的目光收回来,再瞥他一眼,他站在老地方,每一天都会驻足的老地方,Root肯定是知道的。可是事实却是,Root目不斜视地维持着从未变动的角度,眼光穿透一切,再也没有对他多说一句话。

那是一种还未彻底绝望的眼神,她深受伤害、无限疲惫,却也丝毫没有对任何东西敞露心扉的意思,她的专注已经到了伤他自尊的地步。她一下子变得离他很遥远、离任何人、任何物都很遥远,她对他们毫不在乎,更或许从没把他们真正放在眼里过,她的眼神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任何人都不想再看的睥睨。


TBC


可以当作番外看。

整理了一下思路,我发现必须在终极大战开始前交代Blithe暗恋Root所以临时加入的一章,没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跳过。明天出远门,后天放3500字左右的结局章开篇。

另外,说实话催我并没有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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