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根/shoot】Still alive

顾決:

【放飞自我产物x


【是糖不是刀qvq





我要在这里扎根
慢慢地陷入已经褪色的图案
消失无迹好衬托枯死的玫瑰
——《写在身体上》



*

“纽约明天将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
“请注意安全”
广播里的女声语调日复一日地单调。
Shaw最近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她呆在自己的房子里的时候喜欢把收音机开着,各式各样的声音蜷缩在半开放式的公寓里,还有嘶啦嘶啦的电波音在空白调频里一直出现,从一头穿到另一头,毫无意义的嘈杂。其实Shaw最喜欢这个声音——至少她没觉得烦躁,就因为它毫无意义。这个可笑的习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确的时间她不能确认,但是大致可以知道这是从Root——Root的声音最后一次在公共电话响起,开始的。
她正在准备出门,手搭上门把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于是她转过身,Beer窝在沙发上用闪亮亮的眼睛看着她,耳朵还在小幅度地摆动。
“No.No Way."没等Shaw拒绝完Beer就已经跳到她脚边,吐着舌头抬起脑袋,尾巴摇的很是欢快。
Well……Shaw妥协了。走出去的时候她顺手拿起挂在门边的围巾——从前她不喜欢的东西,她总觉得被围巾围着就像是下一秒就可能在里面窒息,或者发生什么在掌控能力以外的事。
但是Root曾经在一次见面时用半责怪半无奈地在街头把自己的围巾围到Shaw脖子上,Shaw还在上面感受到了Root的体温余热,但是下一秒它就被Shaw扯下来,把它重新系在Root身上。
“马上要下雪了,Sameen。”Root语调轻快地说。
“那就围上。”Shaw可以看见她们说话之间从嘴巴里呼出的白气,一下子消失不见。
Root的鼻尖和Shaw一样被冻成像重症感冒患者一样的红色,她觉得有冷风正在吹,脸上的感官在这个季节格外的迟钝,她是看着Root和枫糖一样的栗色发丝被微微吹起,而得出的判断。那时候最清晰的感觉不是透过厚重衣物的寒冷,而是没有感觉,除非是自己的手指碰到自己的脸,她实在不能说出她是不是冷。她记得她说完这句话以后Root偏着头笑了下,吐出来的白气变的一小阵一小阵的,Shaw好像听见了她甜腻而轻柔的声音,就像每天早上中央公园有一个摊位贩卖的意大利烘焙咖啡散发出的香味,Root的笑声让Shaw有点烦躁,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这次的号码是什么?Machine就让你来给我送温暖?”
这个话来的太生硬了。Shaw居然反应过来,然后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她现在希望立马端着枪来上一场搏斗,让血液在血管里快速流动然后心跳加速,额前渗出汗珠,脑子里是纯粹的清晰的方案,shaw爱死那种完完全全冷静的时刻,即使这一般都是危险至极。
root掏出一部手机给Shaw,盯着低下头看手机里的资料的Shaw。
“'她'从来不做无意义的决定。”

悲伤有五个阶段,分别是否认,愤怒,讨价,抑郁,接受。

但是Shaw觉得她不属于以上的任何一个阶段,任何一个阶段都不能概括Shaw目前的心情。
这时她正牵着Beer走在纽约街头,现在很晚,大概十一点半了,街上还有车辆飞速而过,留下车灯或黄或红的残影,不远处还有几个脸上写满对生活不热爱的青年在抽烟,他们看向那些灭了灯的房间的眼神多多少少是不屑。
一切都回到了几年前的样子,只不过那些城市传说永远成了传说——寿命短的可怜的故事。
即使他们知道这是确有其事的故事,但没有人人能说出去。
Shaw就这么走着。
她的鼻尖还是像以前那样会红,也依然对冷的感觉不是那么真切,身边也总是带着她的枪和备用枪。但是就和原来不同了。Shaw想着把脖子上的围巾拉上去了一点。

Gen曾经对Shaw说过她就的情感音量很小,但是它们仍然还在。
就在不久前的圣诞节她还去看过Gen,小姑娘现在好得很。
“Shaw你看上去不带一样了。”Gen瞪着眼睛,就想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Gen没说是往好的方向的不一样还是不好的方向的不一样。自从Root出现在Shaw的世界里,她就开始一点一点地不一样了。好比她觉得自己的大脑神经更像是年久失修的灯泡,勉勉强强做出一幅还能发光的模样,里面的灯丝早就老旧到不行。然后Root直接闯进来,更换新线,重新设计电路,甚者为灯泡擦拭。这一切都让Shaw从某个方面感到不安,然而她自己就是放Root进来翻新的那个人。
最后Root的离开就是强行给这个破灯泡通了一股强到不行的电流,她坚持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让那个灯泡爆炸了。
接着Shaw开始回忆Root离开的最后一天,散落的弹夹,枪口出现的火花,飘散的头发,犹如定格一样。
痛苦的时间总是过得意外缓慢,但是Shaw不能确定她得到的是不是痛苦,比如她只用了一瞬间就接受了这个消息,比如她把最后的那段记忆被翻来覆去被她剥开又缝上,里外翻了个遍直至每一秒都清晰地刻画在脑中。
得到Root去世的消息时候她也处在和冬天站在街头一样的什么也感受不到,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往反方向跑的时候就默认了这个结果。
所以她找了个公园在旋转的娱乐器械上面等待着她已经接受了七千多次的眩晕,可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和完美切割的色块没有如愿以偿地伴着摘除神经一样的痛苦出现。
她等待着那种痛苦让缓慢的时间停下,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模拟。
然后再以盼望着Root的欢愉让生命继续。

如果这是一场模拟,那么在其他无数次模拟里面有没有一个模拟结果是Shaw和Root都未曾相遇,她们都在原来的生活里,忙忙碌碌,永远不会和那些无关号码接触。
不过Shaw和Root都不会接受这样的模拟,所以不存在。

Beer趴在一家咖啡店的玻璃窗上,连带着把Shaw拖过去。
这家咖啡店的装潢以暖色调为主,络黄色的灯光打在每一个座位上,Shaw能看见有人就这么睡在沙发里脚边还放着旅行包。
真正吸引Shaw的是从里面飘出的像枫糖浆和香草巧克力混合味道一样的香味,即使她并不怎么喜欢甜食,但是这种气味自带的温度让Shaw走进去。她点了一杯意式浓缩,还被赠送了两块饼干。
现在她把那两块饼干喂给Beer,手里拿着意式浓缩小号的打包杯,一点点的热度自液体透过纸杯传到她的手上。这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已经被冻得很厉害了。
这并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情。每次当她意识到冷就得再次承受热量里她而去。
她看向前方依然不空旷的马路,立在两边的路灯,还有街道上商铺铺天盖地、永远不停的LED灯。Shaw已经很熟悉这里了,她的目光顺着那些建筑切割的边缘一直延伸,她记得有时候女黑客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对着她说:“Dear Sameen.”,或者类似的开头,Shaw也不止一次无可奈何地应对过去,然后很多次以后应对就变成了奇妙的情调,她也曾经盯着Root,从她深棕色的发梢到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睛,再到Root笑意还未褪下去的嘴角,Root也许会对上她的眼睛,然后抢在俩人目光变的放肆起来之前Shaw会把她的视线移开,接着Root偏着头,从喉咙里传来憋笑的声音。

Shaw牵着Beer终于走到了中央公园,里面还有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相比起来她和一只牧羊犬的组合就没那么突兀。公园里的白色灯光柔化了周围的树木,却也让它们变得更加冰冷,Shaw感觉到自北的气流在上空翻涌,细碎的冰屑在其中凝聚。
一点白色的雪就这么降落了下来,落到shaw脚边的地面上留下一片湿润的阴影。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00:00,也就是说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Shaw看向监控器的方向,那里有一个红点不断闪烁着。
可能她们的模拟还在继续。
或者其他无数多个模拟里她们都还在继续着故事。





Fin.









【欢迎指出bug…给姑娘们比哈特
【角色属于她们自己ooc怪我
【给所有喜欢的姑娘比哈特!!!!!谢谢喜欢!!!
【是糖不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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