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oline Turing?”
Shaw扫了眼门牌。
“Turing是个好姓氏。还有。”
Root给她开门,一瞬间低头吻她。
“Kiss kiss to you too.”
Shaw肘击了她。
Root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这句话都在我脑海里盘旋一天了。”
Shaw没理她,兀自走进暗色调的房间,挑了张沙发坐下来。
Root旋即也坐下,交叠双腿,冲她露出诡笑。
(这他妈真奇怪。Shaw的手机日历提示她要到这个地址来,而Root莫名其妙地换了个假身份。)
“现在我是个心理医生。有执业资格的那种哦。”
Root盘起了长发。
她记得John望见她这么做时露出的惊诧。
Zoe调笑说她是不是有个约会,顺手拦住了觉察到不对的John。
她可真是个棒极了的女性。
Root拍了拍John的肩膀,从他身上顺了把枪,好让他放心。
“门禁前回来,不带人回家,我保证。”
Root做了个童子军的俏皮姿势。
John Reese看着她眼里露出的活泼笑意,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知道了该享受生活的道理,有了个家,而他们都失去得太多了。Root答应了不再见Shaw,她值得开心一会儿。但John Reese还是决定晚一些,和Zoe的晚餐约会结束后,顺道带Root回家。他毕竟还得保护她。)
“Right.”
Shaw翻了个白眼,背后的沙发软得让她不舒服。
Root是怎么迅速布置出这么一间办公室的?
“关上窗怎么样?你避开了那儿的光。”
Root走到窗边,放下帘子。
她步姿窈窕。
“你享受角色扮演,那可真有娱乐精神。”
Shaw的确想关上窗,但她对Root猜到这一点而感到恼怒。
好像她真能弄清楚Shaw在想什么。
(Shaw自己都不能。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手机上的提示就确信一定是Root,而不是垃圾邮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翘班溜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进行这个找记忆的游戏,尤其是在她不久前经历了一次疼痛的前提下。她还记得Root抱着她的讨厌行为。)
“我是个心理医生。我可以从你的行为判断出很多事。”
Root坐在对面。
她脸上挂着的职业笑容让Shaw想揍她一拳。
“你服过役。你的走姿,选择坐的位置,注意窗户,好像在担心角落里会有危险。你和普通人看待世界的角度不同,你知道那些危险是真的在那儿。”
Root说道,颇为神秘地眨眨眼。
“现在你相信我是个心理医生了吗?”
“Whatever.”
Shaw根本懒得回应,她不知道Root对她了解多少,或者说记得多少,但Root已经给了她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医生,救人的那个;军人,杀人的那个。
见鬼的是她居然认为Root说得有道理。
“我的意思是,即使你真的想低调过活,还是会被识穿的。逃避和埋藏记忆只会让情况更糟,因为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Root挑高唇角。
“So, I'm glad that you came.”
(Root受宠若惊,每一次见到Shaw,每一次Shaw无意识的表现出些什么,她都会感到过分的满足。Shaw似乎一直在拒绝,可事实是,她从不拒绝Root。即使Root的要求有些无理。)
“所以我们就坐在这儿,聊天?”
Shaw有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软沙发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比起被Root检视,或者用那种过分炙热的目光盯着,她更乐意被吸进沙发缝里去。
“差不多。”
Root歪了下头。
“鉴于你记得的不多,所以分享回忆显然是不可行了。”
“告诉我,你是否本能地想要保护别人?”
Root转而问道。
“有时候,我情愿杀了他们,那样事情更简单。”
Shaw回答。
Root露出一丝赞同的微笑,又赶忙收起。
(天,她对角色扮演还真上心。)
“但你不会这么做。尽管他们很讨人厌。”
Root继续问道。
“你选择中立?不随意伤害别人,也不把他们视为可怜的羊群,试图保护?”
“差不多吧。”
Shaw皱着眉头,她瞥了Root一眼。
后者敏感地意识到了。
“And me?”
“能杀了你我很乐意。”
Shaw语气真诚。
她这般威胁人的样子让Root分外中意。
(假使Shaw乐于杀死她,起码Shaw认为Root是不同的,甚至,大胆地说,她杀死Root的欲望有多强烈,保护她不被别人杀死的欲望就有多强烈。)
“You said the sweetest thing.”
TBC
论Root如何读取Shaw话里的潜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