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life
类型：原创
分级：全员
配对：肖根无差
时间 : 411以后
BE预警.虐预警.主要角色死亡预警
文首要感谢 @PHilim 发在微博上的地铁站平面图给本文带来的参考.
昨晚做梦梦见的一个脑洞,所以就写出来了.梗都是老梗.文笔都是渣.还望见谅.
Sameen Shaw已经死了.
她清晰地知道这一点.可是她还在街上乱晃,区别是她不用再闪躲任何人,也不会觉得累.她大可以双手插袋地闲庭信步,又或者随便狂奔,反正他们会直接穿过她,没有任何感觉.
她承认自己在医学院学到的知识完全无法解释这种状况.
不过她也不怎么介意,起码自己现在感觉无比地轻盈与灵活.唯一恼人的是,她还是能闻到唐人街那家热狗的香味.这让她下意识地觉得饥饿--该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死了还觉得饿,没了那副皮囊,各种感官却更加灵敏了.她简直怀疑现在自己的嗅觉可以跟Bear一较高下.
啊,对了,Bear.出门前答应它要回去的,它大概还等着自己带甜甜圈呢.
Shaw抬头看着面包店的招牌,掏出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摇了摇头.那些无聊恐怖片里演的根本不靠谱,鬼明明连个甜甜圈和热狗都弄不到手,要怎么弄死一群无聊的男男女女--即便他们一直在不懈地朝这个方向努力.
因为该死的我连个甜甜圈都拿不到.
噢,自己已经死了.好吧,那就--”连个该死的甜甜圈都拿不到.”
“还有,热狗也吃不到.”
Sameen Shaw已经死了.
可她觉得不对劲.
废话,自己才刚死多久,当然觉得到处都不对劲.一开始她还觉得看着自己被Decima的人拖走很不对劲呢.不过也就那一阵子.反正她已经死了,那个金发婊子和臭老头想怎么处置那堆东西就怎么处置吧.不过自己那时真该看多几眼自己的脸蛋--现在无论是玻璃还是镜子都没有影子了,当然,手机也拍不到.
“不会以后都是这个状态了吧?”她继续无所事事地晃荡在纽约的街头,直到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老旧的自动贩卖机前.她没有多想,又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好吧.
Shaw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了进去.
Sameen Shaw觉得这还挺有趣的.
当她穿过自动贩卖机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身处在里面...自己正站在一个自动贩卖机里面耶,那群怪人每次进地铁站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吗?他们可以随便拿走机子里面的任何零食或者饮料!
真该死.
“汪!汪汪汪!”Bear疯狂地摇着尾巴扑了过来,爪子跟地面摩擦发出”哒哒”的声音,Shaw习惯性地张开双手,却制止不了它一头撞上自己身后的墙.
“抱歉,伙计.”Shaw耸了耸肩,然后在空气中”拍”了Bear的头几下.她可能还不大适应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
老天,自己还很饿.
Bear用委屈的眼睛看着她,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伏在地上,轻轻地摇晃着尾巴.
“你看,我死了,没办法给你带甜甜圈了.”Shaw摊开双手,”所以只能空手回来了.”
她在空气中”摸”了一下Bear的背.没有任何感觉.
Bear发出一阵呜咽,站起来,一路”哒哒”地走向了自己的铁床.Shaw这才发现地铁站里没有开灯,黑暗和寂静笼罩着这里.当然了,现在是白天,John要当他的Detective Riley,Harold要做他的Prof. Whistler,谁这么有空呆在...
Root.
当然只有Root.
Root蜷缩在行军床上,闭着眼睛,头发披散着,胸口轻轻地一起一伏.Sameen Shaw毫不惊奇自己在黑暗中看东西如此地清楚,她只是没料到这家伙的失踪是跑到这里来了.灯下黑,好主意.
Root看起来还是那么苍白,双手紧紧地握着拳,放在头侧,好像连睡觉时都在跟什么搏斗.
“放心,你死不了.”Sameen Shaw蹲下来看着她.她觉得自己胃里空虚得沉重,一直往下坠,扯住气管,有点呼吸不畅.
“扯吧,”她又摇了摇头,自己都死了,哪来的胃和气管,还有该死的心脏,哪来的被捶了一记重拳的感觉.她看着Decima把自己的躯壳以及里面的那堆东西一起扔在了一张担架床上塞进了一辆货车车厢.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Sameen Shaw在医学院里学到的知识完全无法解释现在的状况,连心理学知识都不行.
Sameen Shaw已经死了.像他们说好的那样.
她本来应该把地铁上的那个愚蠢的炸弹客一枪崩掉.然后被一些无能的NYPD塞进警车,戴上手铐.在她努力解手铐的时候接到Root的来电,被问个几个奇怪的问题,然后听见耳机里传来无数枪响,最后断了信号.
“Root?”
“Where are you?”
“反正不在这车里.”驾驶座上一个懒散的声音传过来.Shaw看过去,发现前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不是警察.她立刻警觉起来.
“不用紧张,我不是警察.”那个人转过头来,看起来就像周一早上地铁里的普通上班族,满脸困意,”我是摆渡人.你就简单理解成死神好了,虽然他老人家每天只要舒舒服服地坐在办公室里,不用看各种厚厚的工作安排,然后到处出来接人,累成一条狗.”
“今天遇到的精神病真多.”Shaw默默翻了个白眼,继续解着手铐.
“事情是这样的,”一脸厌世的精神病继续拖着声音废话,”本来呢,我今天的工作任务是去地铁上面接人的,那群家伙会被那个炸弹背心带到我这来,当然啦,就算不是那个炸弹背心,他们回去看到今天崩盘的股市也是要自杀的.不过炸的话效率要高点.结果你过来搅局,把那个炸弹背心给崩了.这下就有点麻烦了,我没留意到计划写了这部分啊,我给你把事件安排错了,那我今天就麻烦大了,于是我就看了一下备用计划,发现里面...”
Shaw发现今天的手铐特别难解,往时她需要的时间绝对不会比这个精神病罗嗦的一句话长,但是这副手铐却像是锈死了一样,怎么都弄不开.她心中的愤怒已经把她折磨得想咬断驾驶座上那混蛋的脖子,然而她的手铐依旧纹丝不动.
“哎呀你不要搞了,人是弄不开这玩意的,你让我把话说完,事情做完早点回去好吗?”罗嗦程度能顶十个Harold的精神病一脸不耐烦,”备用计划竟然难得的比首选计划要省事!死一个就够了!”
“当然,你死掉是最省事的方案,显而易见.我建议你立刻实施.要不我就要帮你了.”Shaw面无表情地打断.
“不,不是我,是你.备用计划是这样的,要是你死呢,地铁上面那四十二个人和证交所地下室里那四个人就不用死了,我把你带走就可以收工了.问题就是,备用计划按规定是要征求当事人同意的...”
Shaw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你说什么?证交所?”
“就今天股市崩盘的事嘛,有四个家伙在地下室里捣乱.”
周围只有一片寂静和漆黑.
“所以你看啊,这个你要选你刚才的做法吧,就是...”
Shaw突然发现自己的手铐解开了,还身处地铁的车厢里,眼前赫然是刚才已经被崩掉的那个炸弹客,和握着口袋里的USP的自己.整个车厢都是静止的,仿佛时间停滞在了这一刻.
“What the ...”
“死的人就是那个炸弹背心跟地下室里那四个了,这跟今天的工作计划明显不符啊.但是你要是选备用计划的话,那...”
“死的就是我?”Shaw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接话了.
“不不不,这个我们专业说法叫做’自愿选择权’,是指备用计划的当事人自行选择用生命去交换做某件事的机会.只不过在你这个情况上刚好是...”
“所以你现在希望我去死,免得你失职这件事被发现?”Shaw冷哼了一声,在静止的安保主管和炸弹客旁绕了两圈,弯下腰来研究炸弹背心.
“其实我也不是很在乎失不失职这种事,毕竟行内搞错目标的情况也不少见.但是失职之后要填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报告跟文件,还得...”
“所以我死了,他们全都能活下去?”Shaw站起来,转身面对着那个罗嗦的家伙.
“当然,我们规定,如果...”
“那就这样吧.”
“什么?”那个所谓的”摆渡人”终于说了个短句子.
“成交.我跟你走就可以了吧?”
“啊,不完全是这样,你看啊,这份是备用计划,你看一下,然后在这里签个名...”
“所以我究竟什么时候死.”
“很快,到时你就知道了.”
Shaw瞥了一眼那页纸,迅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写完”Sameen”的时候,她脑海中忽然快速地掠过了一个人,她喜欢用那种要腻死人的声线念这个名字,百转千回,加上让人起寒毛直竖的眼神.
“啊,这就行了嘛.好嘞,那我到时再过来.回见!”那个人收起一堆文件,消失了.
Sameen Shaw感到一下强烈的摇晃.她定了定神,看见眼前的中年男人左手举着炸弹开关.
于是她说
“Hey,你,炸弹背心男.你叫什么名字?”
Sameen Shaw已经死了.
她最后用自己的耳朵听见的声音竟然是Root的尖叫.说真的,头皮和脸部肌肉都有些发麻.
Shaw翻了个白眼,摇摇头,看向趴在旁边的Bear.
她觉得很空,急切地需要被填满.要是在往日,两份热狗加一大杯饮料就够了,可是现在--
她低头能穿过自己看见地面.
空虚,真正的空虚.
Sameen Shaw已经死了.
可是她不明白Root就是不肯认清这个事实呢?
虽然看着Control被电击,她能感觉到空气变得更清新了--大概是电流让空气中的氧气生成了些臭氧.这个她在高中学过的知识就可以解释了.
可是当她看见Root打开货车车厢,闯进仓库,看见躺在床上那个人的脸,还有接起公共电话的时,她又开始觉得无法理解了.
“Sierra,Tango,Oscar,Papa...Sierra,Tango,Oscar,Papa...”
The Machine还是靠谱的,她还在坚持提供Root曾拒绝采用的建议,正确的建议.
Root小心翼翼地捧着话筒.
如此小心翼翼.
Shaw感觉空气中的氧含量减少了,她有点呼吸不畅.
她学过的所有知识都无法解释这一点.
Root放下话筒.
“Goodbye, Harold.”
Shaw拦在她的面前,大喊”Root!”
Root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穿过了自己.
没有任何感觉.
Sameen Shaw已经死了.
可是她还在这里,她的感官已经不存在了,感觉却异常灵敏.这一切,她之前学过的知识全都无法解释.
此刻,她半跪在那张铁床前,凝视着Root.相比自己,Root显得如此的真实:她活着,她在呼吸,她有血有肉,她会疲倦,会受伤,会...哭泣?
枕头是湿的,空气里面有咸涩的味道.Root的睫毛颤动着,手紧紧地握着拳,嘴唇一开一闭.
她在无声地叫着那个名字.
Shaw想起那个夜晚,被困在车厢里时,父亲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时,她感觉胃非常空,空得似乎有一个能吞噬一切的大洞;她的胃非常重,重得让自己无法呼吸.她以为自己需要的是一个三明治.
不是.
她直到现在才懂,不是.
Sameen Shaw已经死了.她不会饿,不会心律不齐,不会呼吸困难.
这一切,只是感觉.
她用学过的所有知识都无法解释,也来不及意识和谈论的感觉.
所以,她终于听见了自己的...感觉?
所以她才会伸出手,即使她无法触碰到Root.
她的手拂过她脸上的泪痕.
“Hey,Root. Be still. I am with you. Always.”
她一生所学过的知识都无法解释.
Sameen Shaw轻轻地吻了一下Root的额头,尽管什么都碰不到,尽管Root没有任何感觉.
她也无需解释.
Sameen Shaw已经死了.
“Sameen!”
Root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包围着她的,只有一片寂静和漆黑.
地铁站里传来一些动静.
她感觉Bear跳上了床,传来一阵温暖.于是她重新闭上眼睛,沉没在黑暗里.
Sameen Shaw已经死了.
Fin.
----------到这里为止是BE,请不要给我寄刀片-------------------------------
----------不收快递---------------------------------------------------------
----------也不出去(我才不信你不打死我)-----------------------------------
----------好吧如果你还是想掐死我的话--------------------------------
-----以下是补充的开放式结局,仅限止痛使用,觉得上文已足够者请勿看---
像从深海中浮出水面,Sameen Shaw感觉自己刚从漫长而深沉的睡眠中苏醒.她开始听见生命体征监测仪发出的单调响声,闻到空气中的消毒水味,看见眼前投影的白色屏幕和站在一旁的银发老人.
“大手术,全麻.”她迅速地作出判断,后脑隐隐作痛.”无法战斗.”
于是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靠在被自动升起的病床上,穿着愚蠢的病服.她斜眼看着Greer.
“死后就这样啊,逊.”
Greer发出两声笑,
“我真心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一下,我亲爱的Sameen.你会需要的.”
(事实上补充结局并没有什么原创之处.基本就是照抄413结尾)
BGM:Mass Effect 3 - An End Once and For All 可能导致出戏,请酌情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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