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根]【长篇接龙】Relevant - Chapter 9
公布上一章作者： @木郎头
明明都已经有对耻的告白了为什么还有人觉得是耻太，难道耻太在你们眼中就是这么自恋的人。【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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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During S3E20
Chapter 9
Shaw向来有一副不近人情的面孔，以至于在拉扯Root上飞机的时候仍旧是冰冷的一张脸，但Root甩开了Shaw的手，这让Shaw的面孔看起来生动了一点。
Root对Shaw的疑问用一个标准的神经病式微笑做了回应。太阳渐渐的开始照耀这个世界，休息不良的Shaw被南部的阳光刺的烦躁起来，她躲进飞机的阴影下面，然后看着Root在阳光下行云流水般搜着那几具死尸的身。
Root的战利品是一个女人的手机，她相当利落的解锁了屏幕然后开始录制语音信箱，“现在——别来烦我。”
她声音敬业的带着五分娇媚三分烦躁两分不快，还附赠一声鼻音颇重的呻吟以及用自己手机放出的一句男人低吼。
——让人不想歪都不行。
Shaw被她面前女人的行为噎得说不出话来，很难说这种行为到底能不能阻止对方打电话来刨根问底询问状况，但她猜测大部分只是为了——好玩。
尤其当发出这种声音时还不自觉的辅以某种表情的时候。不过还好，Shaw听过真的也见过真的。
她们妥善的将刚才剧本里的一男一女的尸体处理好，然后剩下一男一女死状可怖的横尸地上，Shaw发觉Root在做这件事儿的时候脸上有相当愉悦的表情，可以想见她在期待当那些人回来后发现自己两个手下开着飞机私奔的暴怒感。
Shaw不觉得这有什么作用，也不觉得这不会被戳破，但事实上Shaw也确定在他们回来的那一瞬间一定会有那么几秒钟甚至几分钟不自觉的开始演绎Root所设定的剧本。
而Root原本要的也不是一个严丝合缝逻辑严谨的故事，而是那一瞬间他们的暴躁和痛苦而已。
她只是喜欢操控人心。Shaw从这个认知开始联想到自己，她也是人——一个不好操控的人，很难说这件事有没有影响过Root，甚至从这里扩散出去的，她时不时的脆弱，是不是都按部就班的在下一场棋。
步步为营的将军。哪怕以庞大的代价作为结局。
这女人向来在所不惜。Shaw跟在Root后面往飞机上走的时候默默的抹了一把脸，刚才蹿起的那丁点欲火在庸人自扰中迅速的消弭，一个严丝合缝的盖子将所有的氧气阻隔了，这对于漫长的三四个小时的飞行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家伙一唠叨，她就本能的想用暴力的方式堵住她的嘴。
但Root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她脑海里装了一整个世界的和平爱与希望，而迫降的那几个小时里她表现出来的自我已经是将近两年的份额，现在她得做点正事儿。
两个人登上飞机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然后一起关上了机舱的门，机械内扣上锁的声音在小镇郊外无声的早晨显得振聋发聩，她们有点心虚的再次检查了一下附近的状况。
但一切如常。买的起G550的人从不会吝啬对内室的修缮，不过对于这些豪华的真皮沙发和随手放置的雪茄红酒，两个人仅有的兴趣就是在上飞机的时候用厨房的餐刀划开它们检查有没有违禁品而已，在这种地毯式的搜刮之下，总还是迅速找到了几把趁手的武器。
在这个过程中她们几乎一言未发，而Shaw打开飞行舱的时候Root也丝毫没有和她争夺的意思，这叫Shaw察觉到一丝无聊。
Shaw的手背突然几不可察的疼痛起来。Root看起来好像是困了，她躺在被自己亲手划烂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但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星辰大海宇宙洪荒都在她头脑里咆哮着。
这是一场性命攸关的战役，她没能耐为任何一点差错负责，Root恨不能为自己脑袋里再装上32G的内存条，但这不可能实现，就像她现在也不可能想出什么头绪一样。TM的失联，不完整的睡眠还有突然冷却的Shaw，所有的东西都子弹般精准的镶嵌在她的头骨上，搅得她头疼又难以专注。
那些对于平常人生涩的字眼儿此刻在她脑海里翻搅起来，酝酿成奇妙而晦涩的风暴，她必须承认在这种情况下思考是个不明智的方式，她看见Shaw最后一瞬间低垂的眉眼，Shaw的情绪变成她思考的最大阻力了，她得——不得不——把这个人从脑海里剔除出去。
——但这很困难。
Root掩着脸，细细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Shaw心不在焉但又万分仔细的设定路径，将两个人和命运一起顺顺利利的送到高空上去。
此刻她被手背上的那一道小小的划伤分散了几乎全部的注意力，这种纸割伤再常见不过，但它现在看起来像是某种指向明确的隐喻。
这种伤口——几乎都不会在被割伤时就感觉到疼痛，往往过几分钟甚至几个小时，等到血液都渗出凝固才会开始隐约的疼痛起来，而这种疼痛除了“忘记它”以外几乎无解，没人会为了一道如此细小的伤口而吃止痛片或做手术的，但它疼的又如此旗帜鲜明。
实实在在是个漂亮的借喻。Shaw轻轻用那只手敲着墙壁，伤口被牵扯的更加肆无忌惮的疼痛起来，那一点点的疼痛在无聊的情况下迅速的放大，她越想将精力牵扯开，但越不得不注意到那条纤细的伤口上。
“发生了什么？”身后传来Root的声音，“让你敲了两分钟的脏话。”
Shaw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有节奏的敲打着F-U-C-K。
“没什么，划了个小口子。”
Shaw据实以告，她眼睛里的Root现在出奇的平静，带着一点温和的笑——但除了这点温和以外她什么也读不出来。
而她确定这点温和是Root愿意让她看到的。
“怎么弄的？”
Root向前倾抓住了Shaw的手，Shaw有本能的闪避，但没逃脱Root的牵制，而Root似乎对Shaw的躲避也没有在意。
“不知道，”Shaw感觉到口腔里被人塞了一嘴的白色塑料泡沫，“……谁知道？”
Root将Shaw的手拉到嘴边，对着她的伤口亲了一下，然后Shaw感到了一种柔软的湿滑的触感。
“这算是调情吗？”她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又尴尬的甩了甩，她不想让Root这么做。
舌头上的口水杀的伤口更疼了，但接触到空气蒸发的凉意又缓解了一点那种痛感。
“这样好的快些。”
Root看起来并不为Shaw的抗拒感到尴尬，她一手撑住机舱门的门框，表情很有些讨好的意味在。
Shaw给了Root一个“这种方面我比你懂得多”的眼神，然后迅速的撇过头看向前方窗外——即使那儿什么都看不到。
“你去休息一会吧，换我来。”
“你确定要我把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Shaw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调情几近挑衅。
而Root，那个应该在此刻说出些什么的人只是长久的凝视着她，好像要从那张漂亮的面孔里多分辨出一点点陌生的东西来。Shaw的自我保护机制恐怕比Shaw自我认知中还要强烈一些。
Root垂首拉住Shaw受伤的右手，用拇指肚在伤口附近来回抚弄，那种手法温柔到可以缓解一切伤痛，但唯有心中的沟坎是无法逾越。
Root的沉默不语让Shaw觉得燥郁不安，她本就不是那种察言观色细致入微的角色，如若说Root有哪里能够吸引她一些，无非就是她像个永不停止发射信号的灯塔，能够日日夜夜从不间断的对着一片毫不流动的湖水发出强烈的光亮来。如果她停止发射那样的光束，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应该休息一会，”Root开口，语气诚恳的出乎意料，“接下来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完事。”
Shaw被这个语气打动了一两秒，但很快就再度陷入了更敏感的状态——她刚刚见证完Root可以拿小金人的演技，这女人能值得相信的太少了。
——这是彻底的愚蠢。
她更加坚信自己的这种想法了。“如果我只睡一会之后会更不舒服。”她开始尝试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暗示Root她们应该速战速决一点，但Root没能明白，也许装作不明白。
“或者你要不要喝点咖啡，这里的东西都不错，”Root分享着她在小储藏室找到的那些东西，“他们甚至还在储物间放了个标本，吓了我一跳。”
Shaw尝试在Root的语气里找寻一点什么她也不清楚的东西，但Root看起来平静的过分。
“也许，”Shaw讪讪的耸耸肩站起身来，“你也要一杯吗？”
“多糖，”Root挪到Shaw原来的位子上，“我需要一点糖分。”
Shaw翻了个白眼，离开了驾驶舱。她得承认在某一个时刻她曾想到过最——不能说最坏的——也许是最尴尬的结局，Root得到了她的回应就将她弃若敝履，当她发现了自己也是一个可以被操控的人之后——哪怕仅有那么一丁点意味之后，就将她归咎到普通人那个行列里去，她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感想，但现在她感觉没想象中心平气和。
她不是个陷入恋爱的敏感的少女，她只是个反社会患者——对于一个迷恋主动权并且侵略性极高的人来说，一段需要两个人互动的感情实在是太别扭又太陌生了，她情愿所有的爱情都是一段又一段美妙的性爱，或者只是不停的共进晚餐。
Shaw希望Root能够像自己一样干净利落一点，不要将划清界限这事也弄得像用纸割裂口一样，她以为在一两个小时之前Root对着她透露的那点脆弱已经足够偿还自己对她的那点亲吻的承诺，她们仍旧可以做战友，无非是不能再上床了而已。
甚至……上床也还是可以。
Shaw胡乱的糊弄着她们的咖啡，但这香味并不能使她集中更多的精力。
她想好好睡一觉。
到昏天暗地。Root进行了两次深呼吸之后觉得平静了许多。
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来确认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不是个好的时机，她们正彼此处在一个错位的方向，这让这件事难以继续下去，她应该选择放弃。
她的脑子里永远有一个缓存区，能够将待机的程式丢在那里，但Shaw这项指令占据了所有内存，她得给这个程序升个级或者直接卸载干净，不过现在她什么都做不到，她没有权限控制这件事的发生或者消失。
这时候Shaw从后面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递了一个红酒杯到她面前——但里面液体的颜色和气味明显是咖啡。
“有创意。”Root笑起来，随着那点过甜的液体流入口腔，她正在酝酿这件事情之后的发展——她希望也能像这样——毫无限制的撒糖进去。
“我没找到正常的杯子，”Shaw决定学着Root那样语气，用无关紧要的话题把那个“Something”和别的东西隔离开来，“那个狼头我挺喜欢，我觉得可以给Finch的安全屋里订一个，挂在壁炉旁边。”
但这段对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就在她们说话的同时，雷雨云探测雷达的尖锐鸣笛打断了一切。这不是个非常紧急的情况，但Root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还是显示出了一点慌乱，Shaw倒是显得游刃有余些，将两人的杯子里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丢到了驾驶舱以外。
“让我过去。”
两个人换了位置，Shaw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兴奋的神色，但还是相当平易近人的和Root解释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要避开前面，所以现在要急转弯，你系好安全带，也许会不太舒服。”
几乎是在Root系上安全带的同一时刻Shaw控制着整架飞机向左倾斜过去，一边转弯一边急速下降的压力大的惊人，那种失重感立即攫紧了Root的心脏，还有颈椎后面的巨大压迫感，这让原本休息不佳的Root产生了强烈的不适。
还好这个过程持续的并不太久，严格来说大概只有最开始的几秒钟最令人痛苦，但那些症状还是迅速的在她身体上反应出来——Root觉得自己也许会因为颅压过高而至死。
还好是个体面的、黑客的死法。“现在好了，”Shaw感觉到身边女人的不适应感，莫名有些报复的快感，这让之前堆叠在心里的那点东西消失了一些，她起码能用正常的语气和她对话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Root长久的说不出话来，Shaw感觉诧异的向她那边看了一眼，Root闭着双眼咬着嘴唇靠在座椅上，显而易见的正在倍受煎熬。
“你还好吗？”Shaw想多嘲讽一句原来你也有应付不来的东西，但她忍住了。
Root仍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我。”
Shaw用相对温和的语气和Root说着，Root臣服于这个指令，转过脸看着Shaw——她的眼睛里有很明显的红色血丝。
“问题不大，”Shaw点点头，“等我一下。”
她把头转回前面的仪器上，开始重新规划她们的路径。“现在你往前面看，”Shaw解开安全带站到Root的身后，将双手放到了Root的肩膀上，“头保持好别动。”
Shaw的语气很强硬，但放低了声音，好像是某种补偿。
她将Root的颈椎固定在自己的手掌中，Root在她的手搭上去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僵硬——那时候她知道自己现在轻而易举的就能把这个聪明又骄傲的女人杀死，但她只是这么想了想而已，而Root放松了身体。
Shaw突然为这个细节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几乎是宽容得像个圣人般安详的接纳了这个转变。“看着远处，慢慢的深呼吸。”
她将另外一只手绕到Root面前，用拇指和中指摁住了她的太阳穴，但没有用力——这让Root的头没再那么疼了。
得到放松的Root将身体的重量如数压在Shaw的手掌上，“你的手指居然这么凉。”
她似乎意有所指，语焉不详。而Shaw决定不去理会小黑客的无礼。
Shaw用一种精准的力度在她肩颈处开始按摩，她有天生的掌握力度的技巧，Root觉得自己的血液流通的顺畅了许多，但显然不是因为她的服务。
“好些了么？”
她隐瞒了自己已经缓过来的事实，“一点点。”
Shaw在得到回答的一瞬间停止了手上的发力，但紧接着——仍旧慢悠悠的为她轻轻的按揉起来。
心照不宣是无声的悬念。“我们到了迈阿密先好好吃顿饭。”
Root突然开口，但并不突兀，声音的震动从皮肤的贴合面传至Shaw的身体里，Shaw意识到她们现在太近了。
Shaw放开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Root对她的行为不感到诧异也没有撒娇式的留恋，两个人平行的坐着看着前方，却不至于尴尬。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巴西烤肉，”Shaw顺着她接下了那句话，“还有海鲜店。”
“假如我们时间来的及的话，”Root转向Shaw，“我真不想和你分开——哪怕一秒钟。”
Shaw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女人又再度活过来了，她嘬了嘬牙龈，觉得自己应该再去储藏间找找有没有耳塞一类的东西。
“你不怕另外一只耳膜爆掉吗？”
“哦当然不，”黑客做了个伤心的表情，“我可无法忍受听不到你的声音。”
“那就嚼个口香糖别再说话，”她敲了敲手指，“我或许应该去睡会。”
Root笑起来，就像平常那样，神经质又漂亮的——“当然，祝你梦到我。”
“那我宁愿在这坐着。”
她们在那逗了一会嘴，似乎时间出现了某个断点，她们直接从纽约跳到了这儿，而中间那些——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手背上的伤口，也好像再也没有疼痛过了。
—待续—
这章的作者在第三天就已经写完了，结果一直发上来。请大家一起鞭打这只管理主页的蠢青蛙@柠
以下来自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为了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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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继续猜好吗，你们不猜人家都没有动力写了呢【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