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X狼人+双医生梗+舌尖上的肖根】My Bloody Raw·Chapter Eight

Ricass:

My Bloody Raw·Chapter Eight
又名:今晚的菜肴是泰式咖喱蟹/圈养的狼人要跑路怎么办,急,在线等

【啊 原来我半个月没更文了】 ——作者的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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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的白炽灯配上昏沉的头脑,阴天的城市有种让人不思上进的昏沉。

Shaw打开了自己的衣柜——这间基本没有装修的毛坯房里仅存的几个家具之一。本来也是没有必要的,她的那些黑衣服黑裤子用上一个箱子便可妥帖地装完,要不是某天去超市买牛扒碰上了超市大酬宾抽奖活动,又因为买了太多牛扒消费金额足够参加,她无趣地从抽奖箱里抽出了二等奖——衣柜一台。最后还被满面笑容的超市经理硬是拉下来拍了张愚蠢的照片。

而Root现在就在这家超市里,推着手推车,好笑地看着墙上的照片里Shaw拎着一大袋牛扒面无表情但更多是生无可恋地站在奖品衣柜旁边。她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伸手拿下了那张照片塞进了随身的挎包里。

早晨的超市是家庭主妇的天地与战场,挤挤攘攘、人来人往,并没有人注意到一张照片的消失,而超市里装的监控摄像头自然也还没有高科技到可以捕捉吸血鬼女王的动作,毕竟Root自诩有非凡的手速。

不过她可爱的狼人同事看起来还真的很迷恋牛扒呢。Root在略微犹豫后马上思考好了今晚的晚餐。

她要做西冷牛扒配香子兰黄油。



那头的Shaw已经开着自己新买不久的别克到了医院,自然又是一番女同事女护士的注目礼。她进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背包随意扔在办公椅上,附身取出了个白色信封——她要辞职,她要离开这个地方,无论到哪里都好只要能离开这个满是是非对她恶意满满的生活,就好。

她是孤独的夜行者,不需要亲情乃至爱情成为缠扰脚步的羁绊。她需要前行,一直、不断地前行,仿若生命的真正意义所在。

院长办公室门上的铭牌总是被擦得闪闪发亮,门里Zoe惊讶的表情和挽留的话语并没有打动Shaw,最后Zoe只是叹了口气挑眉再次看了一遍Shaw只写了“我要辞职,没有理由”那么一句话的辞呈。她早就明白自己的下属对自己是多麽敷衍了,可哪曾想能敷衍到这个程度。

“Dr.Shaw,你的技艺与对医院做的贡献董事会都看在眼里。这样吧,我下午召开董事会看他们能不能给你加薪,或者你可以提出其他的要求,我们会试着满足你。你看这样如何。”Zoe开始在为失去了Shaw那么一位任劳任怨且技艺优秀的年轻外科医生而烦恼——要找谁来顶替她呢?所以当下的院长正在极力挽留Shaw。

可Shaw呢,彷若感知不到什么,只是再重申了一遍自己要辞职的事实,然后不等对方反应推门离开了。这倒更像是一次通知,不是商议。

完成了采购的Root开着自己的另一辆车也来到了医院——两箱的雪铁龙,多么符合她单身女医生的低调角色呀,她才不会开着法拉利去超市买菜。在什么情景下做什么适宜的事情,千年生活的教训告知她要低调为人。Root关好了车门,全然忘记了自己开着法拉利来接自己同事回家吃饭的事实。

刚进到神经科的范围里,Root就开始被各色的八卦轰炸,虽然内容不尽相同,但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兼具帅气与美貌于一身的Dr.Shaw。更有甚者还满含泪水地阐述Shaw要辞职离开的事情。

噢,这就是差别待遇。外科最受欢迎Shaw要离开了,整个医院都像在办丧事一样,气氛低沉;而要是神经科最不受欢迎的Root要离开,那整个医院估计都要放烟花开宴会,好好大吃大喝三天三夜来庆祝了。

不过她倒是提取出了一些有用讯息——她的狼人同事竟然要辞职不干了——那么她是要赋闲在家呢还是就此逃离?

已经到手的猎物哪有放她逃脱的道理?

Root坐在办公桌前,百般无聊地左右晃着办公椅转圈圈,撑着下颚的手指在面颊边缘的弧度上滑动着,她想到了,想到了留下小狼人的对策。

她可能得要做泰式咖喱蟹

现在时间尚早,去到长岛码头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买到新鲜上等的纽约蓝蟹。虽然没能用到正宗的泰国梭子蟹来制作菜肴,但肉质肥厚鲜美的大螃蟹也有不一般的大西洋沿岸风情。

于是Dr.Root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不知多少个圈圈后,愉悦地决定翘班。她要驱车前往码头,为今晚的菜肴作好充足的准备。

镜头回到医院,今日辞职的Shaw还要在医院外科再值一天班。很多小护士不舍地想挽留或者与Dr.Shaw搭话,譬如当日哭着跑走的Dr.Hayes那样明恋暗恋Shaw的女医生也伺机而动。她们的随意站位组成了麦田怪圈般的可怖气场,处于这一诡谲氛围中心的Shaw每个毛孔都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执念,可令她舒一口气的是——今天的病人又是莫名地多了起来,外科医生大都忙不过来,她也便有了个完美的理由。

她不是逃避,她只是讨厌人类,特别是性别为母浑身可怕味道的人类。

老实说她并不讨厌这份工作,外科急诊室送来的病人大都不是半死不活就是疼得胡乱嚎叫——倒是省去了Dr.Shaw与病人心连心交谈安慰的麻烦——况且Shaw就压根没点亮过这个技能。

双手扶在担架一侧的金属架上,Shaw全神贯注地听着消防队急救员简述车祸病人的情况,一边小跑进了手术室。红色的灯光亮起,Dr. Shaw最后一日任职的第一场手术开始了……


相比起Root的悠闲惬意,Shaw的暗定决心,Reese和Finch两个人在家里坐立不安,腿脚方便的Reese甚至还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双手背在身后紧锁眉头,颇有当年独立战争时忧国忧民的气质。相较起来Finch显得淡然多了,他小口啜吸着原产自斯里兰卡的乌沃红茶,眸子里的担忧虽不及Reese那般昏沉,却也随着伴侣的身影左右浮动出一片阴霾。

Reese终于站定,回首看着喝茶的伴侣,“Shaw和隔壁的Sam…”原谅这位不称职的高大父亲,可是谁叫自己女儿同暧昧对象名字那么相像。

“Samantha.”Finch从红茶氤氲的热气里抬起眼眸,“不过相比我们的邻居还是更愿意我们称呼她为Root。”

活了千年的折耳兔对大部分的怪物都知根知底,像是吸血鬼这种生物,两段生命以一次死亡为截点血肉分明地断裂开来,全无关系。身为人类的肉体与灵魂都灰飞烟灭,属于吸血鬼的不死身躯绽放了美艳异常的恶之花。

他们的邻居,他们女儿的夙命,早已不是Samantha Groves,而是Queen Root。

“她就是赌注里的那段夙愿吗?”Reese最大的担心终究降生,分离了将近五百年,还没好好缠绵便来到另一个分离的节点。更可气的是这段赌注里的主角偏偏又是自己的女儿,他又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去灭杀掉一切接近Shaw的生物,而且Finch也不会允许的。

Finch该是多么明白Reese眼中涛动着的那些担忧情绪,可他连自己孩子的性别都无法赌中,更何况是她伴侣的情况?他将自己埋进真皮沙发的柔软材质里,闭上眼睛,“我也不知道,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狼人先生眉头狠戾地一拧,浪荡多年他唯一的牵挂就是眼前文弱的折耳兔。他深吸一口气,坐伴侣身侧,眼神异常坚定,“我们无法消除赌约,但我们可以改变现状。我的意思是……”Reese握上了Finch还温存有红茶热度的左手,“你还留有比如像是曼德拉草①之类的?”

Finch鬓角前的脸皮红了一红,“不,Mr.Reese,我不会留下那种东西的。”

好吧,连敬称都用上了,看来自家的兔子还是没有改变那清教徒般的死板,明明在希腊生活了那么久,还是在以浪漫著称的法兰西出生。Reese瞧着Finch迅猛的局促情绪,忍不住腹诽着。

“所以你当时下的注,是在谁身上?”Finch眼神有点飘忽,他早已把那个能决定自己一生的赌注镂刻在记忆底。

“我下的注……”Reese对Finch口中窜出的答案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Shaw叼着一根能量棒推开了家里的门,家徒四壁的好处之一就是你能从进门第一眼就看出来家里少了什么东西……或者,多了什么什么东西。

手头的凶器除了钥匙串和背包外就只有嘴里才咬了一口的能量棒,但这些哪可以制服那个真斜卧在自己床铺上搔首弄姿的吸血鬼。呵,对方居然还学着花花公子杂志里的女郎半露酥胸,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Root无趣地挑着自己面颊边飘落的碎发,在指尖玩弄着,随着推门的声音她便看见Shaw背着个黑色双肩包进来,她真心觉得此时的小狼人应该操上甜腻腻的孩童嗓音来一句“妈妈,我回来了。”才对。

“你想干吗?”开门见山,本就无关于己为何要费心力去知道事情始末?Shaw把那个令人(只有Root)发笑的小背包随意扔在孤独的家具——沙发椅上。

“听说你要走了,看我能不能挽留你。”Root小臂用力支起了自己的半边身体,可那慵懒态度一点也没有透露出要归还主人床铺的意思。

“不能。”

“那用这些呢?”手里晃动的手机屏幕里铺满了Shaw真身的各色照片,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

“不能。”等到看到这些该死的东西后,本以为能压抑住的情绪还是从猛跳的眉头上泄漏出来。

哦,看来自己圈养的小狼人还真的下定决心了,Root遗憾地想着,同样也下定了决心。

她确实得做泰式咖喱蟹了。

“那我可以冒昧请你今晚来我家吃饭吗?就当作是送别了。”Root放松了手臂的力量,放任自己摊在白色被单的褶皱里,让Shaw的气息攀爬满自己的皮肤。

Shaw没有言语,黢黑的眼眸里只有白炽灯的反光,还有,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它们在眼皮阖上的那刻昏沉,跌入墨色的潭水里,而展开的的那刻又锲而不舍地印刻其上。不知为何,Shaw总有一种无法摆脱的错觉。

“你要是答应了,我可以把那些照片全部销毁。”她眼里女人的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了字字句句,“一张不留。”

“Deal.”

所以她是早已决定要做泰式咖喱蟹。

新鲜的夏末是螃蟹的盛筵,长岛码头买来的新鲜蓝蟹,背部张牙舞爪着青绿色的淡纹,螯部与足部的淡蓝斑块寓意着名字的由来。算是梭子蟹的近亲,壳两侧延伸出硕大的尖刺让身为厨师的Root多添了几分用心——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完美厨房不受伤纪录被终结,毕竟也持续了那么几百年。

在盆子里咕噜着泡沫的螃蟹似乎预感到了恶兆的降临,安静地趴在盆子的各角,不吵不闹。Root取出顺路回来买的香茅,洗净后斜切成菱形的条状,刀背的击打下破碎的纤维细胞里颤抖的是满含柠檬香气的惊艳。拍松后的香茅将会更好地尽自己的职责。

洗干净的洋葱切成条状,Root还是没忍住吸溜了下鼻涕。为什么吸血鬼还会怕洋葱呢?每次切完洋葱后沾掉眼角的眼泪时她都会这般无奈地想着,造物主真是会开玩笑。

她不需要眼泪。

迅速处理好了活生生的蓝蟹,把蟹壳整个掰下去除不必要的器官后,Root又将螃蟹一刀两断。如此处理完两只螃蟹后,她在蟹的断面上裹满了面粉。

橄榄油装了一小半锅,螃蟹落入滚烫的油脂里那瞬间的嗞啦声填满了空荡的厨房,面粉瞬间转为金黄色附在螃蟹表面。油锅翻腾着四块螃蟹,两个蟹壳,诱人的金黄交织在蟹的表面。橄榄油的炽热温度里,蟹肉将本身的汁水与鲜美抱紧,同时表面又刺激出喷香的爽脆。

不需要螃蟹在油锅里遨游过久,实际上的油炸只是为了上色与增添菜品的口感和层次,Root捞出了螃蟹放在一旁备用。她弯下腰从超市的纺织袋里取出了泰式青咖喱粉——多用于海鲜的咖喱,辛辣味在咖喱家族中是最低的了。她不清楚Shaw对辣味的承受能力如何,便弃用了抄蟹时常用的黄咖喱与辣味上乘的红咖喱。

Root最终还是选择了黄油,一块黄油在预热好的平底锅底四处游离,逐渐融化冒出白色的点点小泡。她把切好的蒜头与姜片先行爆香,待到香辛料的特殊香味占领了厨房后,依次加入了洋葱丝与香茅。香味各异,本应会有冲突,可就在咖喱粉伴着海鲜高汤加入的那刻一切又变的和谐起来。

青咖喱就色泽而言没有其他两种那么鲜艳,Root最后想了想加入了富有泰式风味的姜黄粉增色。咖喱粉逐渐融化、融入汤汁里的时光里,各色蔬菜香料异常配合,勾画着属于湄南河平原的独特风情。

待到咖喱粉尽数融化后,Root倒入的是准备好的半瓶椰浆。中纬度的城市里自然只能买到罐头包装的椰浆,她开始在怀念那新鲜椰汁熬制下热带的特色风味。白色浓稠的液体在汤勺的搅拌下和青黄色的咖喱汤底巧妙汇合,给菜品增加了几分绵长留香的齿间回味。

最后是主角的登场,留有余温的蓝蟹没入咖喱内,接下来是犹如画龙点睛的一笔——特意买来的泰国鱼露,又俗称为泰国酱油,一点点就可以让海鲜掏出最深层次的鲜美。

盖上锅盖,Root收拾着厨房慢慢等待汤汁的最终烧开。与此同时的电饭煲愉悦地鸣叫起来,进口泰国香米煮成的白米饭也可以上桌了。尽管热带的水稻自然是没有中高纬度地区的美味韧性,可她就是有一种泰国菜要配泰国米的莫名执念在里面。

已经在餐桌边等待的Shaw略微惊讶又带有好奇地看着县上桌的两碗白米饭,晶莹剔透的长条米粒蒸腾热气,氤氲而上消融在空气里的某处。Root紧接着端着煮锅出来,鼻子灵敏的Shaw早就闻到了咖喱的味道,现在离近了她又分辨出其中蟹的鲜香。

咖喱蟹吗?Shaw回忆了童年,好像Reese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曾经带她吃过温哥华大螃蟹什么的,所以,不会过敏吧。她在锅盖打开的瞬间清晰看见了浮沉在咖喱汤汁里的螃蟹块。

单独用碗装出菜肴,Shaw想了想尧了几勺青黄色的咖喱浇盖在米饭上。香辛和微微的甜腻环绕在结实的米粒周围,牙齿接触的酥软的内里,香软米饭与咖喱酱汁绝妙的搭配在咀嚼恍若象腿重重踏在她的神经上。

外表酥脆入味极好的螃蟹在咖喱里面虽说是被掩盖了纯真的鲜美,可香辛料的刺激里是另一种香鲜味道支配了所有味觉。犬齿蹦碎了外壳,舌尖触摸到了柔嫩的雪白蟹肉,期间丝丝的咖喱香味让人欲罢不能。

Shaw迅猛地解决了一只美味螃蟹,呼吸的无促也以为是吃得太急所致。她总是犯同一个错误——一次又一次地卸下防备,最后被杀的片甲不留。肺部的紧急抽搐颤抖了她的手腕,勺子应声落入饭碗里。

Damn it.

过敏性休克的前兆,Shaw摔下椅子前是这么想的。她从微眯的眼角余光里察觉了阴影的笼罩,Root不论何时都湿润的眼眸在死亡的扼脖下变的清晰,她试图从痉挛的身体里抢回些自主权,最后又还是在那深眸里沉默。

她闭上了双眼,带着认命的可口滋味。

①曼德拉草:产自欧洲,根部呈人型或男或女,具有强烈的致幻作用,中世纪的欧洲人将其视作欲/药
——————Look at me——————
I'm back! 好吧我说过间隔会长哪像那么长,不过我不是炖了肉补偿你们吗!还有剧情和突突突多良心生产!
@三日未觉 娘子你快来尝尝为夫给你炖的开学大补汤
研究西餐研究到想自己做了,咦?说不定哪天就真的报复社会了lol
大家食用愉快(滚走
捉虫明天进行,看到手癌请务必告知 T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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