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主私心想看肖根俩人的老年生活!所以才有了这个设定本身就有够不肖根的脑洞....总之可能OOC 了见谅!!!OTL
然后依旧小甜饼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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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鸟儿的脆鸣声呼唤着朝阳的升起,几只布谷鸟扑棱着翅膀飞离枝头,晨风慢悠悠地踱进窗子,带来浸润了浅淡湖水味道的空气,像是最有效的镇定剂,把生活的节奏拖慢,将紧迫的时光拉长,把点滴的日子晕染吹散,把前半生匆忙的时光在这里统统归还.搬进湖边的这座木屋,郊区的别墅,远离嘈杂的纽约城已经是多少年了呢?
刚刚醒来的Root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闪现出这个问题.并不打算立刻起床的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身边人散发的热量让她想要继续在睡梦中迷行.她和Shaw现在的生活安逸而轻松,当初提出想在湖边生活的想法还被Shaw和所有人毫不留情地吐槽过,原本就连她自己都以为,她们很快就会耐不住寂寞.不过或许是年纪的缘故,身体变得不如曾经那样可以任由她们折腾,又或许是与两位上帝的战争实在太耗费心神,每个提心吊胆,刀尖舐血的日子都透支了太多她们现在的精力,前半生轰轰烈烈,后半生平平淡淡.那个曾经不顾一切也要实现自己目标的杀手对于这样的生活不能更满意.
Root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又是一个晴朗的初夏,Root洗漱完毕去准备早餐,在她的主张下,她们的饮食清淡了很多,但是因为某人的执念牛排依旧离不了餐桌,每个周末,她们二人会开车去市中心进行一次大采购,在其他路人眼里是这样一幅景象,矮个女人在卖牛排的肉类区风卷残云,高挑的那位则带着笑容推购物车缓步在一旁跟随,便于对方能把手里一份份打包好的生肉及时扔进来,然后展开下一轮攻势.
至于资金,二人从来不用发愁,银行账户上的数字足够她们消耗到停止呼吸的那天.在隐退之前,Harold利用和政府交涉的机会为他们争取过来不少存款,而当初看电脑还不用老花镜的Root也利用她卓越的电脑技术利用网络赚取生活费.至于Shaw,当她还能够从容地奔跑跳跃,她偶尔会提起款式稍显老旧的猎枪从森林里猎杀几只不那么珍惜的小动物,当然那是在执法局发现并进行处罚以前的事了.
"Root?有喂Bear吗??"
"Shaw,刚刚起来问的却是Bear的事情,我可真伤心."
Shaw翻了个白眼,低头在摆有方形鱼缸的立柜抽屉里翻出一小包食物.鱼缸里一只绿色的乌龟似乎知道它的美味就要来了,此时正把小的可爱的头部贴在玻璃上,四肢也努力但仍旧缓慢地笔划着,像是想要闯出来.
对于Bear的离开,真的是谁也无能为力,生命终究敌不过时间的侵蚀,慢慢腐朽直到消亡,这样的事情在bear身上被加速了数倍,狗狗的寿命太短,但好在bear离开的时候仅仅只安静地伏在Harold的脚边,祥和地,没有呜咽,没有痛苦地打滚,没有绝望的抓挠,像是每回任务归来之后,进入疲惫的深眠,只是这次,它再没被阳光吵醒.
Shaw对于Bear的死亡没表现出过分的伤心,她在林边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没有矫情地立碑,再刻上Bear长眠于此之类的文字,既然死亡什么都无法带走,又何必做无意义的挽留.不久后的周末,Root为Shaw买了一只小乌龟,Shaw没在意,对于这个女人的奇怪举动已经习以为常,毕竟相处了大半生了不是么?
只是Root决定给那只行动迟缓的小生物起名叫Bear的时候,Shaw皱着眉头提出异议.现在的她清楚地记得那次Root说的话
"至少,这次Bear应该活得比我们久."
Shaw把食物投喂给Bear,怔怔地望着兴奋地(Shaw是这样认为的)吃着饲料的绿色身影出神.
"亲爱的,薄烤饼做好了,不来吃饭吗?"
Root从厨房探出头来.
"哦"
Shaw回过神下意识地答应,起身时对着方形鱼缸嘟囔一句.
"享受你的早餐吧,年轻的老伙计"
薄煎饼和牛奶,这样食物并不高调的甜味像是被和进面包的糖分,与生活水乳交融,看似无影无踪,却又随处可见.
Root托着下巴,用细长的搅拌棒搅动着乳白的液体,视线粘在面前的人身上.
"看什么?吃饭"
Shaw头也没抬继续专注地吃,十几年间,Root的厨艺倒是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进步,比如这盘薄煎饼.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真是和过去同样好看,过去的你是一只年轻的猎豹,那现在的你就是一只慵懒的灰猫."
Shaw对于赞美不置可否.嗯,牛奶的温度也刚好.
"尽管你眼角的皱纹像是千层饼,但我还是喜欢."
"去死吧你"
Root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抹似曾相识的狡黠,
如果把之前的Root比作一团浓不可辨的迷雾,那么Shaw就是光,当黑影被光渗入,原本混沌不堪的生活突然变得明亮,有了日出和日落,黎明与黄昏.
虽然用光来形容这个暴力的二轴似乎不太妥贴,可这的的确确是Root最真实的感受.那种黑暗被冲破时顷刻间的豁然开朗,她没办法忘记.
老年的生活好处之一就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无意义的事情,比如说一起绕着傍晚平静的湖泊散步,阳光和湖风混合出合适的温度,身边的人吐露出温暖的字节.
当她们走得累了,上了年纪的身体叫嚣着对休息的渴望时,她们就选择湖边最近的长椅坐下.聊聊昨天的晚饭,有时是下个周末去Harold住处的计划,但更多的,她们会聊年轻时的一次次生死时刻,早就在记忆里某个角落磨損得不成样子的号码的形象,和清晰得历历在目的对方的面容.
Root靠在Shaw的肩膀上,上了年纪而弯曲的脊背让这个动作没有因为身高差显得特别不协调,当然,也只是没达到"特别"的程度而已.
"你说要是某天我突然死了,你会想我么?"
Root突然问道.
"不会,干嘛想你"
Shaw觉得这个女人又在想奇怪的事情了.
"这么狠心啊,Sameen"
啊,惯常的撒娇,Shaw想.
"你要是死了,我就一枪崩了自己,不过我手抖得厉害,得多买点子弹."
想到自己没什么机会玩枪的事实,她格外怨念地撇了撇嘴.
"不..."
Root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死了也想管着我,你可真烦,但是不可能的,年轻的时候你没办法,现在你也拿我没辙"
Shaw翻了个白眼,除去稀松的眼皮不看,那神情和当初废弃地铁站里的女特工简直一模一样.
"Sameen....."
"怎么?"
"我爱你"
Shaw沉默了一阵.
"我有点冷,回去吧"
Root悻悻然地笑,对于Shaw这样的回应她早就习惯了,Shaw和从前一样像是一个无底洞,把石子扔
进去,小石块乒乒乓乓地翻滚着落下,就再没了回音.
Root看着不远处正等着她跟上的Shaw,她又觉得Shaw不一样了,她听得到Shaw音节的起伏,读得懂Shaw曲调的跌宕,看得见Shaw的改变与迁就.她甚至能在Shaw的眉目间依稀辨认出关切.这些全部都是Shaw念给Root最动听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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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够甜到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