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tyr（6）
原创/无差/普通/B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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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谁抢我的煎饼我打死谁。（叉）
正文
面前煎饼摊位后面站着一个高个男人，Shaw抬头看了看他陌生的脸，环顾四周也就他一个活人，开口问道，“煎饼怎么卖？”
“我也不知道。”男人低头回答。
“你不知道站在这里干嘛。”
“我不知道。”
“你是摊主嘛？”
“我不是。”
Shaw揉了揉眉头，越过男人从滋滋作响的煎饼摊上拿了一块，毫不客气的填进嘴里。男人看着她的举动，模仿她也偷了一块煎饼。这算不上是偷，在这个鬼地方煎饼摊的主人不知道活没活着。Shaw还记得这里，上次在这儿她杀死了一位名叫Harold Finch的老人，如果这是什么游戏关卡的话，那么她猜测再次杀死慢条斯理吃煎饼的男人之后，她就能从梦境中脱身。
奇怪的梦。
这种毫无逻辑的杀戮就算是Shaw也会觉得很心塞，幸好她清楚这只是个梦，梦醒之后她还能跟那个人团聚，虽然她现在难以勾勒出脑海中挂念的那张脸，但她知道就是有。她能清楚记起那个人的味道，她的呼吸她的呻吟，她指尖抚过脸而起的酥痒，她发丝撩拨在唇间的紧缩。
Shaw得赶快醒来。
她问，“煎饼好吃么？”，同时绕道男人后面，举起了煎饼锅。
“嗯，”男人鼻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不能再好吃了。”
“我觉得也挺好吃的。”
Shaw挥下手臂，在男人转过头来眉目含笑的那一瞬狠狠的把煎饼锅砸他头上。男人应声倒地，手里还握着半块煎饼，Shaw用脚尖踹了踹他的身体，确认他昏过去之后才把凶器扔到地上，目光四处飘散找寻着武器。
“怕你跑了，先打晕你再说。”
Shaw扯开嘴角笑了笑，弯腰在男人身上翻找。很快她就找到了一枚警徽，上面写着男人的名字，然后又在上身西装口袋里找到一张卡片，写着John Reese。她不知道哪个是真名，这并不重要，总之叫John的男人就是她这次的目标，而具体要做什么还没有任何指示。
Shaw抬头望向灰蒙阴森的天空，忽然一股喷香的煎饼味道钻进她的鼻间。
Shaw睁开眼睛，身畔空无一人。
她动了动手腕，发现被手铐铐在了床头。车厢门严密的合上，一丝光都没有漏进来，在漆黑中Shaw使劲扭了扭手腕，试图粗暴地把手腕从铁环中直接拔出，然而这么做除了疼痛和肉眼可见的红痕，什么都没带给她。金属之间的碰撞发出的响声剧烈，Shaw挣扎了一会儿，突然安静下来，感觉屋子里静的令她耳鸣。
“Root。”
她先是小声地唤着，像是夏日万籁俱静时轻微的虫鸣。
她的手指紧紧反握住冰冷的链条，突起压进她的指肚，这令她想起了尘封许久的记忆，在某一刻的囚禁中她也是如此动作，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她也是如此挣脱，然而一下对头猛击阻止了她。那时她头疼欲裂，被锁在病床上，脑海里混沌不清的画面让她痛苦无比，忽而闪过的一张温柔的脸使她平静下来，使她能够淡然安定地面对悬于头顶的银色手术刀，使她能够有源源不绝的力量熬过阴暗的囚禁，只为了义无反顾地逃出，只为了跳入另一场监禁。
Shaw又小声叫了几下，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Root…你他妈…”
从手腕开始颤抖，一直蔓延到全身，Shaw难以抑制体内的愤怒。她愈发用力的拉扯着束缚自己的手铐，双腿在床上踢来踢去，曾被那人细心盖在身上的被单顺着床沿滑落到地上。身体一下子就暴露在空气中，浓稠的黑暗包裹住Shaw，揪紧她的神经。Shaw开始大声的嘶喊着Root的名字，身体疯狂的在床上翻滚，自由的那只手将能触碰到的一切东西摧毁，她不相信就算这样女人还是不会出现
Shaw觉得一片雾气笼罩在眼前，她用力眨眨眼就消失不见。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她突然安静下来。趴卧在床上喘着粗气望向门口，像是刚刚进行完一场单人运动。手腕火烧一样的疼，她没多在意，车厢门拉开的一瞬她愤怒的喊道。
“Root！”
来人被她中气十足的吼声吓得一哆嗦，手中端着的盘子也差点摔倒地上。Shaw 使劲嗅了嗅，闻到熟悉煎饼的味道，隐约有一些抓不住的念头划过脑海，但她肚子开始叫唤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幸好男人的身形一抖，颤抖却稳健的扶稳了盘子。
“Ms.Groves出门了，Shaw。你找她有事么？”
Finch看着Shaw奇怪的躺姿，挑了挑眉，走进屋把盘子放到桌子上。他突然意识到Shaw 的暴躁是因为她的手铐，于是Finch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为Shaw解开。
“请原谅我们这么做，你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
“Finch，我理解。”Shaw避开男人的目光，重获自由后小声地道了谢，缩到一旁揉着手腕。
她一直没有跟Finch交流过任何关于那天的问题，每次碰到Finch就躲远，然而地铁站里没有她可以永远藏身的地方，现在Finch就像一把温吞却锋利的刀一样直插进她自我封闭的隔膜，她无处躲避，只能直面。
“这是我做的煎饼，Reese说挺好吃的。”Finch静静看了她很久，忽然含笑开口，“我想你应该愿意尝尝，听到你房间有动静，我觉得你是醒了。”
“对。”Shaw揉着手腕，想起了自己刚才丢人的举动，“我醒了之后发现…我以为是Root做的。谢谢煎饼。”她快速的端到自己手上抓起，往嘴里塞了一口，“很好吃。”
Finch嘴角弯起来。他慈爱的看着Shaw吃早饭，在Shaw表示有些不自在之后，他才随意望向四周，目光定格在桌子上橙黄色的橘汁汽水。
“你之前喜欢喝橙汁汽水么？”Finch问道。
“不喜欢，”Shaw咽下一口煎饼，“这是Root拿过来的，她说我会喜欢喝。”
“那你喜欢么？”
从Finch手中接过来汽水，Shaw用牙咬开瓶盖喝了一口，皱起眉。
“不喜欢。”
不但是不喜欢，反而有刻骨的厌恶。汽水滚进喉咙的一刹那Shaw就想把它吐出来，然而她还是面色平静地咽了下去，连同一瞬间涌上的记忆碎片一起咽了下去。
“我会跟她说以后不要买了。”Shaw说。
同时她咽下了最后一口煎饼，把空空如也的盘子还给Finch，在双手相碰的时候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Finch先是讶异地挑挑眉，然后给了Shaw一个鼓励宽容的微笑，“没关系的。”
“如果我…”Shaw垂下头，“真的对不起。”
“嘿。”
Finch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事实上他只要微微弯起嘴角瞪圆眼睛就已经能够达到这个目的。他想起Reese在床际说的那些大哥哥一般的话，模仿着他的口气，轻轻覆上Shaw的手背。
“这不怪你，Sameen。我知道真正的你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提起那天Finch还微微有些心悸，“我们会查清楚Samaritan对你做了什么，我们会把你带回来的，不用担心。”
“我以为你们已经知道实验的事情了。”Shaw不自在的抽出手，“Root跟我说了。”
“那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那是真的。我有感觉。”
Finch惊诧地抬起头，他对上Shaw笃定的黑色瞳孔，听见Shaw补充道，“我有感觉。”
“至于这种感觉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不记得我失控之后的行为和思想，我也想不起来被囚禁时的大部分经历，只能偶尔跳跃出几个碎片。所以如果你们知道我被动了手脚，那么这就是证据，我能真切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确实改变了，但我说不上来。”
Shaw迷茫的看着Finch。
“所以你们还是要小心我，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会失控，变成她们的杀人机器。”
Finch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Shaw面无表情地团坐在哪里，低头像是在沉思。Finch小心翼翼地积攒着措辞，刚要开口就被Shaw打断。
“还有煎饼么，我没吃饱。”
看着Shaw的眼睛，Finch发自内心的笑了。
“嘿。”
Shaw走进来，一声短促的招呼算是她的见面礼。Root迅速合上电脑，笑容灿烂的回应。
“Hi。”
“我在想…”Shaw走到她身旁，贴近她的身体，“你最近都很忙。”
“噢的确，”Root微笑着拉住Shaw的手，站起来，“The Machine，Samaritan…”她顿了一下，看了一眼Shaw，“她们正如火如荼地调情呢，我实在抽不出时间多陪陪你，但我保证一旦她给我放假，我一定第一时间到你身边。”
“随你。”
Shaw拉着她的手到了旁边的小布艺沙发上。她先发制人地一屁股坐下，在Root要坐在沙发扶手上时一把拉她到自己腿上。Root乐开了花，手指在自己的座椅面上止不住的磨搓，时不时换一种旋转方式。
Shaw按住她的手，Root这才正经地低下头问Shaw什么事。
“为什么把我拷在床上。”
“情趣。”Root轻松地回答道。
Shaw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清楚除了情趣还有别的，我跟Finch谈过了，Root。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做。你在保护我和你们，双方，而我理解这一点。”
“Sameen…”
Root的眼神黯淡下来，她慢慢滑坐到地上，伏在Shaw的膝盖上，昂头说，“我没有别的选择。如果我能在你身边，看着你醒来，亲眼确认你是你，听你念出我的名字。但我不在，所以我只能那么做，我不能让那天那种事情再一次发生。”
“这也不是你能阻止的了的。”Shaw从Root湿润的眸中看到了自己僵硬的嘴角，她咄咄逼人地问，“所以是怎样，你研究出来我失控的导火索了么？我一觉起来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变成你所陌生的那个杀手么。”
“现在看来…”Root别过头去，“只要你清醒的瞬间没有事，你就是Sameen Shaw。”
“所以你紧盯着我苏醒的瞬间是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Root把脸埋进Shaw的膝间，棕色发丝毛茸茸的堆在她腿上，Shaw告诉自己现在应该闭嘴。Shaw有一种抬手摸一摸的冲动。她没有抗拒，任由感觉带着自己的手插入Root的发根，在里面轻柔的抚摸着，拇指揉着她光洁的额头。她感受到膝上的重量沉了几分，于是手指的力道更加轻浮了。
“我不太喜欢喝橙汁汽水。”
Shaw垂下头，在Root耳畔转移话题。
Root抬起头，“你说的你喜欢。”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说的了。”Shaw苦恼的皱皱眉。
Root想起Reese的话，失声笑出来，“看来你还真是睡糊涂了。”
她们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有再提刚才对话的内容，她们却都知道那根尖锐的刺会永远横亘在她们中间，然而这并不能影响她们在当下接下来的享乐。Shaw在吻住Root湿润的唇片时想，去他妈的Samaritan，她能拥有这个女人就足够了。
随后Shaw得到了更猛烈的答复。
TBC
写在后面：
不要轻易许诺，这是人生真谛。
依旧是不填坑去码短篇就剁手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