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三)

管理员:最后是HE。定心丸一出不由得想对作者说,若想虐,请深虐……

shootmedown:

电梯间


归来


重逢(一)  (二)  (三)




    Shaw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地铁站的。她一路上脑子一片空白。Root种种令她咋舌的言行让她分不清Root到底是死心塌地地成为了Samaritan的爪牙,还是为了遮掩Samaritan的耳目而故意表现出来的。她希望是后者。


    “Ms. Shaw,你总算出现了。”正坐在电脑桌前忙活的Finch发现了Shaw,“我和Mr. Reese正担心你的安危呢。”


    Reese刚刚处理好肩上的枪伤——Root造成的枪伤,忍着疼痛地披上衬衫。Bear蹦蹦跳跳地跑到Shaw脚下,伸着舌头跟在她身后。但Shaw都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地铁车厢里,从Finch的私藏酒柜里拿出一瓶随便什么烈酒,拧开瓶盖就灌了下去。灼烧的刺痛从她口腔沿着喉咙一路燃烧到了胃里,仍然没有平复她此刻一片混沌的心情,于是她又吞下一口。


    Reese从她手里夺过酒瓶,看了看“四玫瑰”标签:“挑得不错。”他把酒放回酒柜里面,“但我们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先处理。”


    或许她不该回地铁站来,做什么事情都有人管教。不过现在考虑点别的事情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能像酒精的麻痹一样能让Root从她脑子里消失。


    “好吧。”她悻悻地说,扫视了一下地铁站四周,“我们的宅男大叔去哪儿了?”


    “他现在是Detective Fusco的麻烦了。这样对他来说安全一点。”Reese回答,跟Shaw一起离开车厢,朝电脑前的Finch走去。


    “他有对你说起什么吗?关于他在Decima的工作?”Shaw问Reese。


    “Travis几天前发现了Root在Decima服务器上布下的漏洞。我们的身份随时可能暴露。”Reese的语气听上去并不乐观。


   “他是怎么发现的?”


    “匿名邮件。”Reese说,“告诉他有必要检查那几台特定编号的服务器设备。”


    “我就知道这么个中年单身宅男不可能靠自己发现Root的机关。”Shaw话音刚落就后悔自己将这句话说出口。那个刚被Root崩了一枪的人一语不发地看着他,而Finch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一阵尴尬之后,Shaw转移话题:“我不明白。他是Decima的人,为什么Decima也咬着他不放?”


    “清除后患。”Finch从电脑前转过身说,“Mr.Hartz身份暴露,成为了Decima的累赘。我们现在所不清楚的是,那些想要他命的人是谁。”


    “他们不肯说。”Reese说,“我很‘礼貌’地问过其中一个了。”他递给Finch一个一次性手机,“但我拿了他的手机,这上面可能有他们老板的号码。”


    Finch把手机接到电脑上,娴熟地调出了通话记录,并试图查找枪手的联系人的号码。他摇了摇头:“对方是加密电话,我追踪不到。但是……”Finch调出了手机上的另一个界面,“这里有一条汇款信息。”他开始着手追查资金的来源,屏幕上瞬间涌出了大量的账户信息,眼花缭乱地向下滚动。Finch皱起了额头:“这可真是……高明啊。”


    “怎么回事,Finch?”Reese问。


    “通常来说,为了掩盖资金流向,用户会使用多个账户分批汇款。但我从没见过资金分散得如此琐碎的情况,每一笔汇款来自上百笔款项的汇集,而这里面的每一次汇款又由上百次构成。这超出了我对银行领域技术的掌握程度。”Finch睁大眼睛看着Reese,表示无能为力。


    “得找个专家咨询一下了。”Reese说着拨通了一个电话。经过一阵寒暄、调侃、嘲弄和威胁之后,他微笑着向对方道别,挂断了电话。“你可以把汇款信息发给Leon了,Finch。”


    Finch傻傻地看着Reese使用独特的说服技巧寻求到外援的帮助后,敲打了一阵键盘,完成了发送。他舒了一口气,剩下的就是等到Mr. Tao发回分析结果了。他转向Shaw,表情变得凝重:“现在,Ms. Shaw,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需要解答了。”


    终究还是轮到这个问题了。


    Shaw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期待着可以逃过这两个人的审问:“什么问题?”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地看了看,最终还是Finch先开口:“Ms. Groves的表现似乎有失常态。”


    “她不是一直都没正常过吗?”Shaw耸耸肩,搪塞道。


    “他开枪打中了Mr. Reese。”Finch加重了语气。


    “我可都跟她打过招呼了。”Reese插嘴道。


    Finch接着说:“自从Ms. Groves离开后,一直是你通过你在Decima的内应跟她联系。他没有提到过她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Shaw不愿意回答关于Root的问题,刚刚被Finch一大堆专业词汇赶走的Root又在脑子里的某个角落里冒出来了。她开枪打她,开枪打Reese,不再自称Root,甚至要和她一刀两断。Shaw知道Root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无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她回想着Root当时决绝的神情,不知该怎么回答。


    Finch微微晃了下脑袋,像是恍然大悟。他皱着眉头问她:“你已经多久没有Ms. Groves的消息了?”


    该死的Finch


    Shaw的心思总是被Finch看破。她扭过头看着黑洞洞的地铁站入口,无奈地咕哝着回答:“超过两星期了。”


    Finch倒吸一口凉气。他眼珠滚动了一下,思忖片刻后说:“鉴于今天所发生的情况,我们最好假设Ms. Groves已经被Decima渗透了。”


    “不,她没有。”Shaw仍旧无法接受这样的结论,虽然她自己也曾揣测过。


    “我们只是假设最坏的情况,作为我们以后行动的参考,以免再发生……”Finch看了看一旁正揉着肩膀的Reese,“今晚这样的情况。”


    “还好只用了一次小伤就换来了这个假设。”Reese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Shaw感觉Root被他们排除在团队之外了。其实Root一直就没有被Finch和Reese接纳。Shaw知道她曾经对他们做过什么,她不责怪他们这样的态度。只是现在身处地铁站的这三个人中,只有她是站在Root这一边的。甚至今晚之后,连她自己都开始动摇了。


    可笑的是,即便如此,即便Root说了那些伤人的话,Shaw仍然在Finch和Reese面前为她辩解。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图个什么。“她这么做一定是迫不得已。”她说。


    “有可能。”Finch说,“但也不排除Ms.Groves已经被……”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寻找一个恰当的用词,“被Decima改变了。”


    “洗脑。”Shaw明白Finch的意思,“你是想说她被洗脑了。”


    Finch略显尴尬,没有说话。


    倚靠着桌子的Shaw直起身来,忿忿地对两个男人说:“无论你们怎么想,我知道,她还是Root,她还在执行The Machine交给他的任务。她所做的,所说的,都是为了保护她的掩护身份,不得已而为之。”


    “但你没法证实这一点。”Finch反驳道,“她有可能确实被洗脑了。”他着重在“有可能”几个字上。


    我真讨厌他总是说得对。


    Shaw翻了个白眼,无意再跟这个较真的家伙争论下去:“好了,我受够了。她被洗脑了,被渗透了,我无所谓。我现在只想喝上几杯。”她抛下Finch和Reese,回到车厢里,打开酒柜,拎出一瓶酒来。


    然后是第二瓶,第三瓶……


 


==========


 


    酒精麻痹的睡眠通常不会安稳,而酒精中升腾起的梦境更让Shaw不寒而栗。


    Root被捆在床上,双手双脚和腰间缠着白色的束带,让她动弹不得。额头和下巴的位置更有两道金属圆箍将她的脑袋牢牢固定住。她没法转动头部,只能不停地转动眼珠,试图搞清周围的状况。她的头上扎满了各种不同用途的电极,连接到一旁的仪器上。


    床边站着的是John Greer。他轻声地安抚着她:“没事的,Samantha,一会就结束了。”Root转动眼珠看着Greer,眼里充满了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绑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头上连接的线路是干什么用的,更不知道Greer说的很快结束是指什么。但她束手无策,只能像被用作实验的小白鼠一样,乖乖地待在床上,静静地迎接着下一刻的到来。


    Greer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Gabriel站在Root床前,他转动了仪器上的旋钮:“向我臣服吧。”一阵电流击中了Root的头颅,她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体瞬间绷直,捆绑她束带深深地嵌到了皮肤里。


    “我是你的主宰。”Gabriel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旋转旋钮。Root的叫喊声变得颤抖,整个身体开始抽搐起来,将床板摇晃得不停作响。


    “你不再有过去,你只效忠于我。”


    Root试图声嘶力竭地叫喊,但现在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声——Shaw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声。她想让自己从噩梦中醒过来。她想从床上坐起身来,但好像自己跟梦中的Root一样,被死死地定在了床上,没法动弹。


    Gabriel将按钮旋进了红区,仪器的报警声急促地响起。“来吧,拥抱未来吧。”他说。


    Root更加剧烈地抽搐,更加用力地发出无声的嘶喊,她眼中的瞳孔逐渐扩散、虹膜逐渐消失,只剩一对煞白的眼珠,注视着Shaw;像是无底的白色深渊,要将Shaw吞噬……


    “啊——!”Shaw大喊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浑身大汗,此刻的心跳比在激烈的枪战中还要快。她环顾了昏暗的四周才想起来自己是睡在地铁站里的行军床上。她喝了太多的酒,直接倒在这里睡着了。


    她翻身起来想要去打开灯,却听见一连串微弱的脚步声。她停了下来:“是谁?”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地铁站里回荡。


    “你好啊,甜心。”她听见身后传来了那个熟悉的甜腻嗓音。


    Root


    她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却只能在黑暗中勉强地分辨出直指她胸口的枪口……还有那对惨白的、深邃的、足以将人吞噬的可怕眼珠。Root说:“没事的,Sameen,一会就结束了。”


    震耳欲聋的枪响。


    Shaw惊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急急忙忙地朝电灯开关跑去,生怕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白眼Root还会再次在黑暗中出现。一路踢飞好几个空酒瓶后,她摸到了开关。整个地铁站瞬间被刺眼的光芒点亮。Shaw双手遮着眼睛,慢慢地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明。


    等她能看清后,才确信这回是真的醒了。地铁站里空无一人,连Bear也被Finch带走了。行军床下面胡乱扔着几个酒瓶,有的瓶里还剩的酒刚才被她踢翻洒在了地上,浸湿了她扔在一旁的外套。


    她双手搓揉太阳穴,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脑袋还在隐隐作痛。她回想起刚才梦里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战。但当她想到真正的Root在Decima里可能遭受到更加非人的待遇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我不能把她丢在Decima里。


    她发现一直以来造成她不安的,不是Root莫名地朝自己开枪,不是Root可能在Decima遭遇变故,不是她可能已经被Decima洗脑,而是她不在她身边。


    Shaw得知Root离开之后,她那不受约束的想象力开始不受拘束地生长。无论她在做什么事情,一旦有一丁点的空闲,Root的身影就会见缝插针地钻进来。接下来便是形形色色的假想开始在脑子里滋生,一个比一个更坏的可能性开始充斥她的头脑。捉摸不透的不确定性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Shaw。


    她想,如果Root在她身边,就算是已经被Decima洗脑的Root在她身边,她都会比现在安心。至少她可以想办法让Samantha变回Root,至少她知道自己可以为Root做些什么,即便得不到任何回报,即便就这样终其一生。


    她决定现在结束这种状况。


    Shaw打开地铁站里的武器柜,柜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长枪短炮,底下还堆放着各种投掷武器。她取下一把搭载榴弹发射器的G36突击步枪、一把雷明登霰弹枪、两把P90冲锋枪、足够的弹药,连同五六个手雷和闪光弹扔进了帆布包里。然后她取下两把格洛克手枪,检查了弹夹和枪栓,插到腰带上。最后她从柜子的角落里挑了一把车钥匙。


    Shaw拎起足够荡平一座警察局的武器袋,朝地铁站大门走去的时候,The Machine对她说话了:“停下。


    Shaw没有理会,伸手去解开铁栅栏门上的锁链。


    “停下。


    她把锁链扔到地上,推开了一侧的栅栏门。


    “行动将导致计划失败。


    她在黑暗中扶着石壁,拾阶而上。


    “行动将导致执行人身亡。


    她停下了脚步。她对The Machine说:“你没有算到她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也没法预知行动的结果。”她静静地等待着The Machine回话。


    “执行人正按计划执行。


    Shaw假笑了一声说:“你一直这么说。但在我看来,计划已经完蛋了。”


    “执行人正按计划执行。


    Shaw懒得再理只会重复同一句话的TheMachine:“好了。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结束。我去接她回家。”她拎着沉甸甸的袋子,继续迈上楼梯。


    The Machine做出了短暂的沉默。Shaw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口袋里枪械之间的碰撞声回响在楼道里。


    The Machine再次开口:“最后一项任务。完成后,可以选择退出。


    Shaw难得听见TheMachine一次说出这么长的句子,让她需要花点时间来理解其中的意义。


    首先,机器向她妥协了,让她有机会选择不再与它合作;其次,这种妥协是有条件的,需要再完成一次它的任务。这么看来,这是一个重要的任务,重要到完成它之后,将有可能让Shaw自愿选择保持与The Machine的合作关系。而且这个任务也将关系到计划的成败和执行人的存亡。总之,在Shaw听起来,The Machine是在对她说:“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如果能让Root回来的话。


    “Root呢?她会怎么样?”Shaw问。


    “Root……”The Machine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让Shaw听清楚,它说的是“Root”而不是“Samantha”。“……会见到你。


    “成交。”Shaw做出了决定。她等着到时候让Root把所有的一切都跟她解释清楚,然后她再决定要不要给她那一拳。


    就在Shaw准备把这个堪比小型军火库的武器袋放回地铁站时,The Machine告诉她:“带上它。


    Shaw的嘴角不禁浮现出满足的笑容:“这才像话嘛。”


 


==========


 


    Shaw驾驶着Decima的厢式货车,跟随TheMachine的指示,进入阴影地图,将车停进了一处租借的临时仓库中。


    刚才的一场激战让Shaw畅快无比,几天以来一直折磨着她的那些烦心事被枪林弹雨扫荡一空。她很久没有这种可以淋漓尽致地发挥自己特工技能的机会了。自从加入Finch拯救号码的崇高事业后,她就不能再像服役于海军陆战队时那样可以跟敌人实打实地正面交锋,也不能像为ISA工作的时期那样对目标毫不留情。在拯救无关号码的那段时间,她时时刻刻都要关注号码的安危,再加上Finch动不动就对她习以为常的暴力行为加以责难,让她行动时总是束手束脚,像是被拴着镣铐在战斗。


    此次The Machine给予的行动,这“最后一项任务”,目标是Decima控制的一处货运码头,Shaw要截获的是一辆刚刚装好货物的货车。The Machine没有给她具体的行动方案,任由她“自由发挥”。


    于是,Shaw稍微做了一点准备工作:切断码头的监控线路,让Samaritan失去耳目,给Decima特工们一次出其不意的打击;还拔掉了除了目标以外其他车辆的轮胎气门芯,为自己创造安全的逃脱机会。


    然后便是她的随身武器库发挥作用的时候了。闪光弹为Shaw创造先发制人的先机,手雷分割敌人的阵型,G36的火力足以穿透场地内那些不那么结实的装箱货物,废掉那些妄图躲在这些脆弱掩体后面的敌人。而更加便携的两把P90让Shaw在运动战中得以神出鬼没地在码头一排排货柜之间穿梭,从敌人意想不到的位置突然杀出。近距离交火便是霰弹枪大显神威的时候,威力足够把高出Shaw两个脑袋的大个子壮汉轰出两米距离。


    最后,她用手枪射穿了试图负隅顽抗的货车司机的膝盖。而所有的敌人对她造成的伤害,只不过是一发擦伤她手臂的子弹,Shaw一边驾车前往The Machine给出的安全地点,一边就料理好了伤口。


    Shaw把货车在仓库中央停稳,熄火,跳下驾驶室。她可以想象Decima得知整个码头被一个人端掉时的震惊情形,但她也知道他们的搜索网络肯定已经在整个纽约城里展开。她等待着The Machine的下一步指示。


    Shaw绕过车厢来到货车后面,转动后厢门把手,打开了车门。车厢里是几个两米多高的板条箱。就在她想要上车一看究竟的时候,她听见仓库外的动静——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仓库锈蚀的铁门被推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呀声。Shaw拔出手枪,侧身贴到墙壁上。


    一个小个子亚洲人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当他看见Shaw的枪口指着他时,浑身都僵住了。他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堆Shaw听不懂的话,但Shaw还记得他——Root的三个极客朋友之一,Daizo。


    Shaw放下枪,探头到门外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人尾随。她关上门,转身问这个日本人:“你怎么在这儿?谁派你来的?”


    “它。”Daizo简单地回答。


    所以他是The Machine计划中的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将会涉及到很多Shaw一窍不通的黑客知识。


    Daizo一边取下背包,一边对Shaw说:“我认识你。你是Root的朋友:Shaw,”他转身对她鞠了个躬,又说了一连串日语。


    Shaw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小个子,不明就里地点点头,试探性地回应道:“是的,我也是。”虽然她并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从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和各种Shaw不知为何物的大小设备。他把东西挨个摆放到桌子上,扬起一阵阵尘埃。他递给Shaw一根撬棍:“请帮忙打开箱子。”然后就转身去整理桌上一团乱麻似的五颜六色的电线去了。


    Shaw跳上货车后厢,用撬棍撬开了板条箱的侧板,一台银色的服务器出现在她眼前。这就是The Machine将Daizo召集至此的原因,它要他对这些设备做些手脚。


    “你的那两个朋友呢?”Shaw一边撬开其余的箱子,一边问道。


    “Jason和Daniel?他们有别的任务。”Daizo抱着一大捆线爬上货车,“Root去哪儿了?她还好吗?”


    Shaw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基于Root三番两次朝她开枪的经历,和她对Shaw态度的巨大变化,应该说并不算好。但从她甘愿放弃Root的身份,忠心耿耿地成为Samaritan的执行人来看,这让她有了新的动力和目标,那对她来说并不算坏。


    “她……也在执行任务。”Shaw回答,忽略了问题的后半部分。


    “喔。”Daizo把一根根不同颜色的线路接入服务器不同的接口里,“你知道吗,她跟我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提起你。”


    这倒是Shaw头一回听说。


    Daizo一边做着自己的工作,一边继续说:“她似乎很崇拜你。在哥伦比亚的时候,她跟我们讲过你们两个一起打坏蛋的故事。”


    Shaw忽然很想让这个家伙闭嘴。她现在没法听这些。这会勾起她好不容易才暂时封存起来的回忆,那些已经被Root唾弃的回忆。


    专心敲打着键盘的Daizo并没有留意Shaw的脸色,他接着说:“她说你一直都保护着她。有一次……”


    “够了!”Shaw撬开最后一箱服务器的时候冲Daizo喊了出来。Daizo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触怒她了。


    Shaw匆忙地跳下车厢:“你快做你的事情。有事叫我。”她扔掉撬棍,推门跑了出去,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靠着墙坐了下来。


    感谢亲爱的日本黑客,现在Root的身影又开始徘徊在Shaw眼前。以往并没有人向她提起Root不在她面前时的样子。于是,她在脑子里偷偷的描摹着Root对Daizo讲述她跟自己的冒险经历时眉飞色舞的神情,想象着她是如何流露出Daizo所说的那种“崇拜”之情。再对比Root在自己面前时永远都不正经的轻佻模样,她嘴角不禁流露出笑意。


    随后她意识到这样的Root或许以后只能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一种失落的空虚感立刻笼罩了下来。一想到再与Root见面时又要拔枪相向,再多美好的记忆都毁于一旦。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The Machine给她许下的诺言,希望它能帮她寻回那个迷途的Root。哪怕只有一次机会,与她再见一面。哪怕只有片刻的时间,与她重逢。


    你去哪儿了?R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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