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初的苍老】Shoot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风看官们可喜欢?莫捉急,答应你们的肉正在煮,不会忘了的。
好心塞重温3.23。。。我滚去碎觉了。

Etion的喵星人:

地中海的清风混着马蹄莲的香味,洋洋洒洒飘过了整片田野,黄昏下的薰衣草地里金色盖在紫色上使得两种本不应该混合的色彩看上去也有了特殊的样子。整个夏天小庄园都被欧洲式的浪漫所围绕,自然和优雅成了这里的主题,到了夜晚时香槟开启,庭院里流出西班牙音乐,星空下万物始于土地又最后归于土地。

庄园的主人是一个高挑精瘦的女人,有一口标准的苏格兰发音,褐色的卷发盘在头顶,偶尔因为太熟练反而很随意的扎着让几缕发丝从额前垂下,女主人皮肤白皙眼睛明亮,笑起来不但没有田园女子的羞涩,反而是贵族夫人般的高贵以及自信。她常穿蓬松的长裙,不着任何首饰却丝毫不觉粗糙,精致的面容曾让很多路过这里的游人驻足。

整片土地都属于女主人。这里几乎只有她一个人生活,她还有一只大狗,Bear。

午后在屋前的小桌边喝茶,看拉丁文版的《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这书她看过了很多遍,不同的语言,每次看起来也是不同的体会。如果她戴着花环穿着白衣,你一定会觉得她是天使。可惜女主人是真实的,抿茶后还不忘给园里的稀有的几颗玫瑰浇水。

有人问起她的名字,她说忘记了,叫她Groves就可以。每一个见过她,知道这位低调美丽的女主人的人们,都叫她Ms.Groves.也有人问她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她说她在等待心爱的人来这里找她。但是当别人好奇追问时,她又微笑着再不开口。

夜幕低垂,Groves提着一盏小灯拉着Bear慢慢沿着田里的小道往外走,小道连着大路,小道的出口处有一个旧的红色邮箱,她每天都来这里看看是否有信件,偶尔邮箱里会有几束野花和不知道是哪个仰慕者的卡片,但是从来没有过信件或者包裹。Groves看了看空荡荡的邮箱,又心平气和地往回走。

四年里日复一日的等待。Groves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之所以要来大洋彼岸,没有网络社交没有死亡和the machine,她想要重新开始生活,在这个安静舒适的田野。只是缺少了一些什么,Groves总觉得不完整,在生命的河流里应该有的水花,应该来的风浪,在她现在都不存在了。她这里是风平浪静的莱茵河,高兴时甚至可以吹长笛。

这不对。太平淡的日子让Groves难以招架,起初时她祈求不被德西玛的人发现宁可后半生在安稳里度过,可是后来她慢慢觉得忘记过去是个愚蠢的决定,因为忘记本身要比过去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无法承受。那时她开始让一个年轻的邮递员少年帮她送信,最原始的通信方式最安全。结果都无果,石沉大海。

她心里有数,那个女人还有那两个真正的英雄。都不在了。只是她安慰自己,或许他们中还有人活着,哪怕只有一个。薰衣草的花语有等待爱情,她看着满眼的紫色,笑得自如。

“Ms.Groves,有你的信。”

她牵着小熊心不在焉地走回到屋前,挂着的吊灯轻轻摇晃,等她听到有人叫她时才有了反应。刚才是有人说有信了?不不不,是那个声音说的。她努力忍住眼泪猛回头,啊对!是她!带着少见的微笑,和坚定的眼神。Shaw!你找到我了!说完也就没忍住眼眶里的液体滚了下来。

她笑着擦掉眼泪,走下台阶,小熊卧在她身边瞅着她,她仔细看着四周,根本就没人喊她。四处是空旷的花海,遥远的前方有微弱的星光。她蹲下来抱着Bear,沉默半晌才说“叫我Root.”

是幻觉。我还以为你真的活着。
但是Shaw,我骗了你。每当我问你是否想我时,那都是我在告诉自己,我很想你。
如果当时我挣脱NYPD,如果我也像你们三个一样被德西玛带走,至少我们可以死在一起。
这四年啊,就像耗尽了我的一生一样。掏空了再也不能填补,我怎么能想象,德西玛会让你吃多少苦。生不如死。
你看我的右耳,就是我的教训。

爱是个自私的想法。Root将自己置于这种自私里,她当时可是亲眼看着Shaw被射中胸口,没有矫情的告别,什么都没来得及。

“你要是活着该多好。”Root目光呆滞,晃悠到门口的摇椅上,“你肯定还没见过这么多的薰衣草。”她蜷缩着躺下,Bear守护着她像骑士一样,Root在漫漫的寂静里睡去。反正房里也都是一个模样,Finch把她关在图书馆时她也没有这样的空荡荡,即使不自由她知道那些人她都还看得到,现在是全部的自由,可是为什么不愿意了呢,心里所有的伤痛再没办法跟任何人讲出来,没有一起经历的人只会觉得你在编故事。

清晨森林里的鸟鸣回荡,Root睁眼时看到身上盖着的薄毯子就触电一样地下来,Bear从屋后跑出来等着她发话。“Shaw!Where are you!”她把毯子扔在摇椅上,着急地跑到大路上,她四处寻找,始终什么都没有。她也有如此惊慌焦急的一面,在不跟TM联络以后,她就没了身后的那面墙。

“当所有都结束的时候,悲剧已然发生。”
Root拆开盘起来的头发,阳光里她就是诗人笔下忧郁的少女,只不过少女总有一天会长大。上帝或许是偏爱美人,又或许是仁慈,往往把悲情诠释得太过完美。“我当不了别人,”Root拢了拢长发,“没了你,没了the machine,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手里的书还是那一页,却再看不进去。

Bear猛地狂叫起来,Root紧张地握紧了双手,还是让德西玛找到了。不安分的小熊箭一样蹿出去,Root看着它消失在草丛里,接下来却让她彻底意外:不远处站起来一个人,她有漂亮的马尾黑发,额前也垂着两撮,背后是万丈阳光,她就在把黑发染成金色的阳光里冲Root笑。Root不敢眨眼,怕又是一场空,那人牵着狗走来,保持着上翘的嘴角,走到Root面前松开Bear,看着一脸惊诧的Root.

“You know,有一件事还真的让你说对了。”Shaw扬着下巴“I miss you.so much.”她把这句话说的很慢,Root伸手把她搂住,非常用力,这种能拉进怀里的感觉实在奢侈,Shaw也抱住Root,“我回来了。”

“我什么都不问,Sameen,你回来就足够,真的我什么都不问,你也不要说。”Root听不了痛苦之事,尤其是关于Shaw的,她拉着Shaw跑到庭院里,指着那些玫瑰“每年它们都开,终于能看到你。”

Shaw突然感觉到一种没有过的感受,心口温热,肾上腺素分泌。
原来这就是爱。没什么不好。

“Root,我饿了。”Shaw说得漫不经心,眼睛没有看着盘子,倒一直盯着Root。坐在桌子一端Shaw想好好看看这个疯女人不疯的样子,要不是亲身体会过,可没人相信对面的女人拿着电击枪欺负自己,还是两回。还有各种令她没想到的做法,霸气地端双枪射膝盖,炸汽车...

“My dear,你的牛排要白胡椒还是甜辣酱?”Root双肘撑着桌子,漂亮的脸离Shaw非常近,Shaw对这女人的调戏适应得很好,她勾着嘴角“That's my girl.”直起腰吻上Root.

等待是最初的苍老,还好我在白发前停止了等待。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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