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e it to me

罗里万脊:

一定不是因为被你们寄刀片催了

一定不是因为统计我什么都不会

一定是因为我想写

反正我写了  而且会有番外的

欢迎食用 

很高兴认识你


Root是在自家酒吧门口前捡到这个衣衫褴褛,口齿不清的醉鬼女人的。说起来Root也觉得好笑,自己一个有洁癖嫌麻烦的反社会,为什么会去操心这来路不明的人的生死。但她肯定,扶着这个女人起来的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不能死在我酒吧门口,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和如果留她在这里一定会有危险的两个念头。虽然第二个念头让Root觉得自己可能是圣母玛丽亚附体了,但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浑身酒气还不整洁的黑发女人,就躺在自己洁白的地毯上,随时可能吐出来。


她扶起女人走向浴室,从来没有照顾过醉酒人的Root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喝醉的人重如千斤”。从客厅到浴室差不多10步的距离,Root步履维艰的拦着女人走了20分钟。可推开浴室的门后,要安放住她似乎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黑发女人顺着洗手台就靠下去了,长长的头发倾下来遮住了她的脸。Root叹了一口气,俯下身,撩开遮挡住女人脸的头发,准备帮她清洗一下脸颊。鄹地一下,她的手被突然睁开眼睛的女人擒住。Root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微启的口像一个没打完的句号,漂浮在空气中。Root正准备解释什么,女人就又睡过去。


但那一刻Root确定了,自己把她带回家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她那双带着不属于人间的,黑曜石般的眼睛。


Shaw醒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无数次在陌生的房间里清醒过来的无力感她早就已经习惯,或者说,她早就习惯生活里的无力感,能醒过来,就已经比醒不过来的人幸运很多了。她伸手摸向床侧,想确定身旁的人是谁,可平滑的床单让她有些疑惑;顺手摸了一下身上,和预料的不同,自己和衣躺在别人的床上,和的,还不是自己的衣。(袖子长了一节)瞬间意识到什么的Shaw一下坐了起来,看见空旷无人的卧室显得特别迷茫。Root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端着一杯水。很多年后Shaw回忆起这个画面,拦着在床上无比不知廉耻,要到她手臂抬不起来的Root说:“你那个时候真他妈圣洁,穿着白衬衣踩着阳光进来。我要知道你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一定不要你。”说完话拦紧了扑在她怀里的Root,无视了Root嘴角勾起的:“少来了,我知道我什么样你都会喜欢我的”笑。


“额,我是Root。昨天你晕倒在我酒吧门口了。” 

Root尽可能的耐着性子表现礼貌。

Shaw没有回话。

“这是水,看你昨天喝多了。”

Shaw也没有看她。


那一秒Root确定了,Shaw可能是身体有什么残疾,心里面的怜悯心达到了一个厌恶的极点。所以Root找了纸笔,当着Shaw的面写下了“我先去酒吧一下,你好了可以自己离开。不要动家里的东西,谢谢。” Shaw挑眉,大概猜到了这个女人把自己当成哑巴了,但也不想戳破。她听见了Root关门的声音,心里嘲讽道,现在的人,真的,太喜欢相信陌生人了。就和,当初的自己一样。


第二天夜里Root遭遇了和所有开酒吧的人一样应该遭遇的麻烦事,一个酒鬼调戏她,被她赶出去,带着兄弟们在她回家的路上堵截她。Root不如她表面上只是个酒吧老板那么简单,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近战能力没那么强悍。救她的人,是那个不会说话的黑发小个子。动作非常专业利落,可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一个闪神,右臂还是被划了一大道口子。


Root这是第一次把一个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第二次捡回家。


Root在洗手台哪里帮她清洗伤口,血顺着水流下去,女人一声疼也没喊过。Root想起她背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大概猜出了这个女人的职业,可她也没吭声。Root拿起医疗箱准备帮她缝合,结果却因为糟糕的手法被女人一把抢过。她抱着手看着女人认真的给自己缝合伤口,流畅的小臂肌肉显得性感又…可口?Root不经意的吞咽了一下。女人收好了医疗箱抬起头来看着她,她尴尬得说了句“come on,just you did mine and I do yours.”


Root被黑发女人一把抱上了洗手台,棕色的头发抵在带有水雾的镜子上,湿润又微妙的性感。女人一把咬住Root的下唇,手在她身上摸索。Root最后的意识想起来:她们怎么这么喜欢洗手台。 


而Root没有拒绝她的原因,大概还是因为她那黑曜石的眼睛和她身上令人安心的香气。


Shaw第二次在同样柔软的床上醒来,但这次不同,她身边多了一个背对着她的女人。抽紧的被单显出她纤细的腰身,棕发张弛有度的搭在枕头上。Shaw知道这是一夜情,她也不干什么事后温存的事情。但可能是窗口透进来的阳光正好,Shaw从背后拦上去,咬住了Root的后颈,女人发间的香气混着自己的味道一起灌进Shaw 的鼻翼。在意识到心里突然有暖流的感觉,是安心的时候,shaw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


“Hey,sweetie ?”

Root翻了个身继续说道:“噢!抱歉,我忘记你不会说话了。”

Shaw强忍住把她踢下床的欲望,用手擒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BTW,我叫Sameen Shaw。”

“嗯...嗯???”


Sameen Shaw成了Root酒吧的工作人员和她家里的常驻人员。她们会在周末纠缠到下午,然后牵着Bear(噢对她们养了一只军犬)去公园散步。会在酒吧生意不好的时候去沙滩游泳,反正Shaw觉得Root不差钱。Shaw每天早餐会浸在麦片的香气里醒过来,Shaw惊讶于自己居然从没抱怨过Root糟糕的厨艺。Root现在会早早地带酒回家,靠着Shaw一起看一些老电影,但因为Root手脚不干净或者说自己的酒度数太高了,她们基本没有看完过什么电影。Shaw会在下雨天关好门窗叫好外卖,在沙发上从后面抱住Root一起看雨,时而还在她耳边低语。拦着Root的手,慢慢开始收紧。


可至始至终,Shaw也没有告诉Root她为什么会流浪。和一个不知道过去的人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仿佛她的世界,只有你。但这种安心却建立在一种脆弱的根基上,因为你不知道她的过去,你永远进入不了她的心。


直到那天,Root在半夜清醒过来,身上暧昧的痕迹和酸痛的肌肉还在提醒着她几个小时以前她们激烈的运动。她看到Shaw坐在画架前(家里面哪里来的画架???)用铅笔描摹着什么。她用床单裹着身体踮脚走到Shaw身边,生怕一点声音进扰了自己的小画家。


“你知道我当过兵对吗?”

“嗯。你身后的伤很明显。”

“我是个画家。”

“…哦。”

“只是,那一次大火,把我所有即将出展的画全部烧成了灰,连带我最好的朋友Cole。然后我去伊拉克当了兵,干到上尉,却因为右肩受伤而不得不退役。回来以后,我父亲早已过世,母亲也不知所踪。我拿不起画笔,也找不到工作。”

Root没有说话,她看着眼前认真画画的Shaw没有说话。昏暗的灯光趁得Shaw特别孤单,身影陷在黑暗里有一种距离感。

“Root,还是谢谢你。”

Shaw转过头来对Root笑了一下,站起来抱着她回到了床上。那晚睡觉,Shaw抱她抱得很紧,抵在Root头上的下巴,Root觉得很安心。


“Sameen Shaw的画重新出展了。”

“这次的所有作品全部关于一个女人。”

“模糊的背影,带着雾气的浴室,走在人群里的身影…全部都是她。”

“这次的画展叫《MY WHOL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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